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条短信，陌生号码。
“谢谢你，栀子。我知道了。”
是慕容月倾发来的。
我看着这条短信，沉默了很久。然后，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翻看手札。
也许，我真的帮不了他。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慕容月倾那双眼睛里的火焰，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
果然，没过几天，我就听说慕容月倾开始“不正常”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反而变得异常平静。每天按时上课，认真听讲，甚至还会主动和同学打招呼。只是，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
他开始频繁地出入图书馆，查阅法律相关的书籍。他还买了很多电子设备，录音笔、微型摄像头，甚至还有针孔摄像头。
我知道，他没听我的劝。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准备复仇。
我在学校的走廊里碰到过他一次。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一些法律条文。
“你还没死心？”我拦住他，语气冰冷。
慕容月倾抬起头，看到是我，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栀子，我……”
“卦象不会错。”我打断他，“此去，身死事败。”
“我知道。”慕容月倾的眼神很坚定，“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小雯她……她在天上看着我。”
“看着你送死？”我嗤笑。
慕容月倾的脸色白了白，却还是梗着脖子说：“就算是送死，我也要试试。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他的眼神太亮，亮得像要燃烧起来，把我都烫了一下。
我看着他，突然有点理解先祖那个“叹”字了。有些执念，比生死更重。
“你想怎么做？”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慕容月倾眼睛瞬间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要收集证据！我已经查到王林以前可能也对其他女生做过类似的事，我要找到她们，拿到证据，然后……”
“然后报警？”我打断他，“你觉得警察会信？还是觉得学校会处理？”
慕容月倾的兴奋劲儿被我一盆冷水浇灭，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但总要试试。”
“你那些录音笔、摄像头，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瞥了他一眼，他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一看就藏了东西。
慕容月倾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捂住口袋：“我……我想找机会接近他，录下他承认的话。”
“蠢货。”我骂了一句，“你以为他是傻子？一个能把事情压下去、让张雯喊冤无门的人，会那么轻易被你套话？”
“可是……”
“没有可是。”我冷冷地说，“王林那种人，心思缜密，而且心狠手辣。你这点小伎俩，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慕容月倾沉默了，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我知道你不甘心。”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纸，塞到他手里，“这个你拿着，贴身放好。或许……能保你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