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家宴上，舅妈把我堵在厨房，笑里藏刀。
“外甥女，你表弟要结婚，女方要188万彩礼，这钱你得出。”
“你一个女孩子家，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不如帮衬你唯一的表弟，将来你老了，他还能给你端碗饭。”
“就这么定了，中秋节后就打钱。你要是敢不给，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说你不孝，连你妈的面子都不要了！”
我看着她那张贪婪的脸，笑了。
几天后，表弟的订婚宴上，我带着贺礼到场。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我亲手为他戴上了一副冰冷的银手镯，旁边站着的是身穿制服的警察。
“舅妈，188万，我帮你省了。挪用公款买婚房，这罪够你宝贝儿子在里面吃一辈子牢饭了。”
······
中秋家宴，满桌的菜肴快凉透了，舅舅一家才姗姗来迟。
“哎呀，路上堵车，让姐和妈久等了！”舅妈张凤梅一进门便嚷嚷起来，声音里带着一种迟到反而高人一等的意味。
她身后跟着我的表弟陈浩，油头粉面，一身名牌，手里拎着两盒月饼，随手往玄关柜上一扔，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妈堆起笑容迎上前：“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快坐。”
外婆坐在主位上，脸色不太好看，但见到唯一的孙子，还是勉强挤出笑意。
我坐在桌边，一动未动。
冷眼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这场“迟到也尊贵”的戏码。
张凤梅一屁股坐下，目光在饭桌上扫了一圈，撇了撇嘴：“姐，今年这菜不行啊，怎么连个帝王蟹都没有？浩浩最近谈女朋友，累得很，得好好补补。”
我妈的笑容僵在脸上，透出几分尴尬：“今年海鲜贵……”
“贵什么贵？你女儿林晚不是能耐吗？听说都升总监了，一年挣百八十万的，孝敬一下我们浩浩，买只螃蟹怎么了？”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沉重。
我抬眼看向张凤梅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
她就是这样，永远贪得无厌。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慢条斯理地吃着。
见我没有搭腔，张凤梅的声音更拔高了几分。
“林晚，你听见没？你表弟要结婚了，女方那边要求高，你这个当姐姐的，不得表示表示？”
陈浩在一旁，一边剔牙一边帮腔：“就是啊姐，我女朋友说了，没套全款房，没辆五十万以上的车，可不嫁。”
我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哦？那你看上哪里的房了？”
陈浩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城东新开那个楼盘，‘云顶天阙’，一套下来，加上装修，怎么也得三百万。”
张凤梅立刻拍了下大腿，冲我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了起来：“听见没？就这个！林晚啊，你出个一百八十八万，给我们浩浩付个首付，不过分吧？”
整个饭桌，除了他们母子俩的一唱一和，安静得可怕。
我妈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嘴唇嗫嚅，却没敢出声。
我看着陈浩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忽然笑了。
“不过分。”我说。
张凤梅和陈浩的眼睛，瞬间闪亮。
“不过，”我话锋一转，看向他们，“我有个条件。”
张凤梅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什么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