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尊敬的领导、朋友，下午好！非常荣幸能向大家展示我们锋曜科技未来一年的战略合作规划……”他点击翻页笔。
PPT正常跳到了下一页。
他继续口若悬河，再次点击。
下一秒，整个投影屏幕，连同他面前的电脑屏幕，瞬间蓝屏！
会场一阵骚动。张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额头瞬间冒汗：“不好意思，技术故障，马上就好！”
技术支援人员冲上来，手忙脚乱地重启电脑。几分钟后，电脑重新打开，PPT再次被点开。
张昊松了口气，擦擦汗，刚讲了没两句。
点击下一项。
所有的数据图表，里面的数字开始像发了疯一样随机乱跳，百分比瞬间变成负数，柱状图扭曲成滑稽的图案，一行行巨大的、红色的、闪烁的“ERROR!”和“假数据！”字样覆盖了整个屏幕。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昊彻底慌了神，对着技术人员低吼。
台下客户们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交头接耳，有人已经开始冷笑。
技术总监李娜被紧急呼叫过来，她脸色铁青地操作着电脑，试图找出问题根源，却一无所获。系统日志干净得可怕，仿佛这一切只是偶然的、连续的技术故障。
就在这时，投影屏幕突然又是一变！
一张巨大的、张昊的私人朋友圈截图被放了上去——那是他前几天刚发的一张照片，背景是某个豪华夜总会，他搂着几个网红脸的女孩，配文是：“搞定锋曜那帮傻X客户，还得靠老子出马！人傻钱多速来！”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客户的脸都绿了。
张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娜尖叫着去拔投影仪电源。
整个宣讲会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客户当场离席，合作彻底告吹。张昊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职业生涯眼看就要走到尽头。
而此刻的林默，正平静地接过一家米粉店老板递过来的外卖袋，轻声说了句“谢谢”。
报复的快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反而让他感到一丝空洞。但这仅仅是开始。
第二天，技术总监办公室。
李娜烦躁地揉着太阳穴。张昊的事情虽然被她强行压下，归结为“电脑中毒和个人行为不当”，但她心里隐隐感到一丝不安。那种攻击方式，精准、诡异、带着一种戏耍的恶意，不像是一般的黑客行为。
她拿起内线电话：“小刘，把‘宙斯’系统最近一周的安全日志，尤其是核心数据库的访问日志，全部调出来给我。要最深层的审计日志，权限用我的最高级。”
她就不信查不出一点痕迹。
几分钟后，助理技术人员惊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李……李总监！审计日志里……关于那笔……那笔一千万资金的底层操作记录，好像……好像有被动过的痕迹！”
“什么？！”李娜猛地站起来，心跳骤停，“说清楚点！”
“有……有一段被标记为‘已永久删除’的日志快照，它的元数据校验值发生了极小范围的改变，像是……像是被某种力量尝试修复和读取……但对方手段太高明了，几乎没留下痕迹，只是元数据校验的碰撞概率超出了随机误差范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