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是妖怪！”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宴席顿时大乱。碗碟摔得粉碎，乡亲们哭着往外跑，阿明的父亲当场晕了过去。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女人们捂着眼睛不敢看，几个胆大的壮汉抄起墙角的锄头扁担，对着青蛇怒目而视。
阿明也吓呆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扑过去挡在青蛇身前，对着众人喊：“别伤害她！她是好人！她救过我的命！”他想起那些在山洞里的日子，想起她为他采药时被荆棘划破的手臂，想起她听故事时亮晶晶的眼睛——这不是妖怪，这是他的小静。
可没人听他的。村里的壮汉举着锄头扁担围上来，骂骂咧咧要打死这“害人的蛇妖”。“阿明，你被她迷惑了！”“蛇妖都黑心肝，留着是祸害！”青蛇看着阿明，眼里滚下两行晶莹的泪，竟像是人在哭泣。它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再待只会连累他。猛地转头，撞开后墙的破洞，化作一道青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小静！”阿明哭喊着追出去，却只在雪地上看到几行凌乱的蛇鳞印记，一直延伸向村外的深山。雪落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他才发现自己的喜服已被划破，胸前的红花掉在雪地里，像一摊凝固的血。
他被乡亲们拉了回来。父亲醒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逆子！竟引狼入室！若不是看在你平时孝心的份上，我今天就打死你！”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都被摔成了两段。
亲友们也围着劝：“阿明，那是蛇妖啊！她接近你定是想害你！”“听说蛇妖会吸人精气，你可不能再糊涂了！”王五蹲在地上抽着旱烟，闷声道：“阿明，忘了她吧，她不是咱们这世界的人。”
阿明被父亲锁在屋里，看着墙上还没来得及取下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