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把切好的一小块牛排叉起来，递到我嘴边。
“尝尝。”
我躲开。
“我不吃。”
他也不生气，自己把牛排吃了。
然后他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
整个过程，慢条斯理。
擦完嘴，他才抬眼看我。
那双眼睛黑得吓人。
“回来。”他说。
还是那两个字。
我快被他逼疯了。
“季总，您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不回去！我不喜欢季氏！我更不喜欢你！”
他身体僵了一下。
他看着我，眼里的黑色好像更深了。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
“那你喜欢什么？”
我脱口而出：“我喜欢钱。”
他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推到我面前。
“密码你生日。”
我愣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生日？
我看着那张卡，又看看他。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站起来。
“季总，收起你那套史前求偶的方式。想追我？门都没有。”
我走了。
这次，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我身后看着我。
那道目光，沉甸甸的。
4
我被季修衍烦得不行。
他好像无处不在。
我租的公寓楼下，每天都停着一辆我不认识但一看就很贵的豪车。
我点外卖，送来的都是五星级酒店的餐食，附带一张卡片，上面是季修衍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彻底怒了。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我，苏柚柚，不忍了。
我打开手机，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
账号名就叫：“今天前老板发疯了吗”。
然后，我开启了直播。
我把镜头对准楼下那辆迈巴赫。
“家人们，看见没？我那个有病的前老板，又来了。天天换着车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一开始，直播间只有几个人。
【主播，你前老板谁啊？这么豪横？】
我冷笑一声：“季氏集团，季修衍。你们听说过吗？”
直播间炸了。
【卧槽！季修衍？！那个财经杂志上的神颜大佬？】
【主播吹牛的吧？】
【不可能！季总怎么会干这么low的事？】
我没解释。
我把镜头对准车里。
季修衍正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看起来很疲惫。
【卧槽！真的是他！】
【天啊！这侧颜绝了！】
【主播，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看起来好可怜……】
我：“……”
我对着镜头说：“家人们，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这个人，脑子有问题。我辞职，他买我面试的公司。我相亲，他包我吃饭的餐厅。现在，天天在我家楼下蹲点。你们说，这是不是变态？”
弹幕飞速滚动。
【这……听起来是有点……】
【但他是季修衍啊！换我我能忍！】
【主播，你是不是欠他钱了？】
我气笑了。
“我欠他？他欠我的！他和他手下那帮人，偷我创意，抢我功劳，还想让我无偿加班！我把他公司掀了都是轻的！”
这番话引起了很多社畜的共鸣。
直播间人数开始飞涨。
就在这时，一个金光闪闪的ID进入了直播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