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目不斜视，将咖啡杯稳稳地放在他办公桌的左上角——那是他习惯放饮品的位置。
然后，按照流程，她应该立刻转身离开。
但她没有。
她听到了他心里的下一句：【放好了？要走了？不行！得找个理由多留她一会儿！骂点什么好？对！报告！报告改得肯定不行！】
几乎在他内心咆哮落定的瞬间，秦漠“啪”地合上了手中的文件，抬起了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锐利如刀，直直射向楚念，带着明显的不悦和挑剔。
“楚助理，”他开口，声音沉冷，“你的效率让我非常怀疑你的职业态度。那份报告，你以为重新排版一下，就能蒙混过关吗？”
【快反驳我！快说你在认真改！跟我说说话！求你了！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楚念垂下眼睫，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对不起秦总，是我能力不足。我立刻拿回去重新做，数据分析会更深入，市场对比也会更全面，今晚一定加班完成。”
态度好得不能再好。
【她说加班？！不行！熬夜伤皮肤！黑眼圈就不漂亮了！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又骂她！我是猪！】 【但是…她认真保证的样子好诱人…等一下我在想什么！我不是那种人！……好吧我是。】
秦漠表面眉头皱得更深，像是极其不满：“帝国集团不提倡无效率的加班。给你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我要看到它能出现在我的邮箱里。”
【十点！够不够？会不会太早？她会不会很辛苦？不管了，最多允许她迟到五分钟！不！十分钟！…还是五分钟吧。】
楚念从善如流：“是，秦总。明天上午十点前，一定发给您。”
“出去。”秦漠冷声命令，重新低下头看文件，一副多看她一眼都嫌浪费时间的模样。
【再看一眼！就一眼！她转身了！头发甩起来的弧度好好看！门关上了…呜呜呜…我又独自面对这个没有小兔子的冰冷世界了…】
楚念再次面无表情地退了出来。
门一关，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终于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因为强忍笑意而有些发僵的脸颊。
这分裂的…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接下来的半天，楚念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秦漠的电话平均十分钟响起一次，每次都用最冰冷的语调下达最苛刻的命令，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