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大点声。”我皱眉。
王老师狠狠瞪我一眼，提高声音却没底气：“对不起！乐乐！老师错了！不该抢你钱，不该打你！”
乐乐躲在妈妈身后，攥着妈妈裙子没说话，眼泪却停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王老师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嘴里念叨：“完了完了……我进去了老婆孩子怎么办……”
这人真好笑，现在担心起自己的老婆孩子，之前怎么不想想别人家的老婆孩子？
警察进来时，王老师还想狡辩：“警察同志，是他先动手打我，他就是个神经病！他还录我视频侵犯隐私，快把他抓进去！”
“警察同志你看。”我把手机递过去，录像里他手里的钱和他先动手的画面，连骂人的话都录得清清楚楚。
警察看完脸色沉下来，对着王老师说：“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王老师被带走时，恶狠狠瞪我：“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在意，这种人还不值得我为他分心。
乐乐妈妈拉着乐乐一个劲道谢，非要把五百块塞给我：“陈老板，这钱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里不安稳。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不能让你白忙活。”
“不用。”我把钱推回去。
她还想说什么，乐乐突然挣脱她，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小脑袋快碰到膝盖：“谢谢陈叔叔！你比奥特曼还厉害！”
我点头，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种奇怪的感觉转瞬即逝。
我没说话，转身回店，把从抽屉里拿出的精神病证明放回去，继续整理进货单。
刚才的事就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而已。
2.
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刚开门没多久，店里就涌入一群人围着我，有人举手机拍，还有人喊：“老板！你昨天太帅了！”
我皱眉后退，昨天的录像我只给警察看了，并没有发出去。
一个扎马尾的小姑娘突然挤进来，递来瓶冰红茶：“陈老板！我是三楼的小敏啊！昨天我在托管班门口拍了视频发网上，现在好多人都知道你了！”
我接过冰红茶没拧开，看着她手机。
我昨天还真没注意到旁边有这么一个小姑娘。
视频里王老师翘腿抽烟、我跟他对峙以及警察带走他的画面都清清楚楚，弹幕刷得飞快：
“这老板太正义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王老师那嚣张样就该被抓！老板干得好！”
“老板看着冷，没想到这么热心，求地址我要去支持！”
“陈老板，你看！这个‘超飒老板怒怼黑心老师’的词条都上本地热搜第二十了！好多媒体想采访你！”小敏把手机凑更近。
“不用采访。”我摇头想关店门，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挤进来问昨天的事，有人明明不缺东西，也要买点螺丝刀灯泡等东西。
“老板，给我来个扳手！随便哪个型号！”
“老板，我要插排！最贵的那种！”
“老板，能合影吗？我想发朋友圈！”
我被吵得有些头疼，但不会和钱过不去，于是只是默默拿东西收钱。
到中午，货架上的东西被买走一半，有的型号都断货了。
我只好把店大门锁了回了家。
回家打开手机，发现我的社交账号被扒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