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叶烁插话，好奇地想瞥一眼手机内容，却被顾宸躲开。
沈清墨也回来了，换上了干净外套：“发生什么事了？”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张力。柳如烟站在中心，感觉自己像暴风眼，周围暗流汹涌，自己却处在诡异的平静中。
她微微一笑，打破了僵局：“好了，既然是来参加宴会的，就别谈工作了吧。”她主动伸出手，轻轻搭在顾宸臂弯，“陪我跳支舞好吗？”
顾宸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恢复温柔神色：“荣幸之至。”
舞池中，柳如烟随着顾宸的步伐轻盈旋转。周围宾客自动让出空间，目光聚焦在这对耀眼的男女身上。
“你总是能让人意外，”顾宸低声说，手掌礼貌地贴在她后背，“面对这种场面，很多名媛都会紧张，你却如鱼得水。”
柳如烟抬眼看他：“顾总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胆小怯懦的灰姑娘？”
“不，”他摇头，眼神深邃，“你像...早已习惯这一切的女王。”
音乐恰到好处地到达高潮，顾宸带着她完成一个完美的旋转。在那一瞬间，柳如烟贴近他耳边，轻声问：
“那顾总是想做女王的骑士，还是...想推翻女王的叛徒？”
顾宸的步伐微不可察地乱了一拍，但很快恢复如常。他低头看她，眼中情绪复杂难辨：“你怎么会这么想？”
柳如烟只是笑而不答。
当她再次旋转出去时，目光扫过舞池边缘。叶烁正端着酒杯与某位制片人交谈，眼神却不时飘向她；林瑾年躲在角落摆弄手机，眉头紧锁；沈清墨与一位白发老者低声交谈，表情严肃。
每个人都在演戏，包括她自己。
音乐结束时，掌声雷动。顾宸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如烟，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对你是真心的。”
这话说得突兀，几乎不像纵横商场的顾宸会说的台词。
柳如烟注视着他，忽然注意到他领带夹上有一个极细微的符号——那是一个古老图腾，她曾在某本禁书上见过，与某种神秘仪式有关。
“我相信你，”她柔声回答，眼中却结起薄冰，“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宴会接近尾声时，柳如烟借口补妆，独自走向休息室。走廊空无一人，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在经过一扇虚掩的门时，她听到了压低的谈话声——是叶烁和沈清墨。
“...必须尽快进行，时间不多了。”这是叶烁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轻快张扬，而是带着一种冷酷的急切。
沈清墨回应：“我知道，但准备工作必须万无一失。她的体质特殊，任何差错都可能导致...”
后面的话低不可闻。柳如烟屏住呼吸，悄悄贴近门缝。
“...顾宸那边我已经搞定了，他比我们想象的更容易上钩。”叶冷笑一声，“爱情让人愚蠢，不是吗？”
“小声点！”沈清墨警告道，“林瑾年监控着整个会场的音频系统，虽然我暂时干扰了这片区域，但还是不能大意。”
柳如烟缓缓后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当她转身时，差点撞上一堵人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