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按照她说的报了警。
3
没过多久，警察来了，警笛声在楼下响着。
又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可没人开门。
我看向她，眼神求问。
她看了我一眼：“出去吧，他不在。”
我打开门，外面一片狼藉，凳子歪七扭八地倒着，桌子上是昨天的残羹剩饭。
敲门声还在继续，我走过去，打开了门。
当我看见穿着制服的警察，下意识想到了那把刀，我强行壮胆的模样一下子就卸了。
“姓名。”
“胡月。”
警察进来之后，身旁跟着一个做记录的。
“你一个人在家吗？”女警察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我本意是还有五年后的我在，但后来发现他们都看不见她。
“作案的人与你什么关系？”又一个男警察问道。
我垂着头，低声说：“他是我爸爸。”
随后房间里没有了声音，静寂得让人害怕，我害怕安静。
最后，我跟着他们去了警局。
女警察把我带到休息室，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盛夏里我依旧觉得这水冰的很。
“放心吧，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她安慰道。
我拿着水杯点了点头。
在她出去时，我喊住她。
“我爸爸...抓到了吗？”
4
我在警局里待了一整晚，二十二也陪了我整晚。
为了区分我们的称呼，我便以年龄喊她二十二，然而她对这些都不在意，似乎她对什么都不在意。
我想问问她，五年后的我过得怎么样，可当我看见她脸上那道疤时，闭了上嘴。
二十二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她抱着双臂，依靠着墙，情绪依旧冷淡。
“放心，五年后你还在。”
听到她的话，我抬头看去，下意识追问道：“那我亲生爸妈呢？”
二十二撩起眼皮看向我，没有说话，可我已经明白了。
我失落地垂下头，五年后的我依旧被抛弃。
虽然我洗了很多遍手，但似乎那血腥味一直残留着，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尖，让我有些反胃。
“干什么！为什么抓老子？！”
激烈的喊叫声从外面传进来，这声音我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听见的那一霎那，下意识地反应就是想躲起来。
二十二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男人喊叫声还在持续，还夹杂着警察的警告，过了一会儿，外面便安静了。
天亮了。
昨晚的女警察告诉我，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有办法定罪。
我明白，这理由也不过是个借口。
但我刺伤他，违了法，暂时不能离开。
我愣住，想起他脸上那道疤。
二十二走过来，沉声说：“把外套脱了。”
我诧异地看向她。
女警察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
我恍然转过头，摇摇头：“我会被判刑吗？”
女警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不会的。”
就在这时，二十二上手要来脱我的外套，执拗不过，我主动脱了下来。
我听见了女警的抽吸声。
5
我拎着外套，房间里冷气开的足，我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这样呢？”是二十二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