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沈厉看着杯壁上滑落的水痕。
“然后……会议室那张巨大的合金会议桌，就在我们眼前，从中间开始融化成了一滩铁水，他没有碰，只是看了一眼。”宋漓的声音发干，“做完这一切，他就……消失了，和出现时一样突然。”
“‘神经桥’是什么？”沈厉问到了关键。
宋漓的神情变得复杂，有骄傲，更有沉重的忧虑：“是宋家未来十年的核心，也是招来这场灾祸的根源，它是一种……直接连接人类神经系统与外部智能设备的接口技术。简单说，它可以让人直接用思维操控机器，甚至……共享感官，传输知识。目前还处在高度保密的核心研发阶段，理论上，它甚至可能……一定程度上干预或增强人的神经反应，甚至……脑域活动。”
沈厉捻着手指。
所以，那个“判官”，或者他背后的人，是冲着这个来的，能让人思维控物？还是这东西本身有什么特殊价值？
“你们试过抵抗？”沈厉想起楼下那些保镖，虽然紧张，但配备的似乎还是常规武器。
宋漓脸上露出一抹苦涩：“试过，在他给出通牒后的第二天，有一队不明身份的人试图潜入研究中心盗窃资料，被我们内部的安保处理了，但第三天晚上，‘判官’又来了一次。”
她的脸色白了几分：“那次他直接出现在研究中心主控室，所有试图攻击他的人，手中的枪械都在开火前瞬间扭曲变形，炸膛伤了自己，他破坏了主能源线路，导致整个中心瘫痪了十二小时，走之前，他说‘时间还剩一半’。”
“官方呢？”沈厉问，“这种怪物公开捏子弹，没人管？”
“管？”宋漓的笑容更苦了，“怎么管？常规武器无效，行动如鬼魅。而且，现在拥有各种异常能力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官方成立了新的部门应对，但他们似乎更倾向于维持某种平衡，或者在观察。对于‘判官’这种单独行动的强大个体，他们似乎暂时束手无策，更多的是警告我们，不要引发大规模恐慌。”
弱肉强食，规则在改写。
沈厉听明白了。
现在的世界，拳头够硬，就能制定暂时的秩序。
“关于‘判官’，还知道什么？习惯？能力弱点？除了捏子弹和融桌子。”沈厉的问题精准而冷酷，不带任何多余情绪。
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