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夜用灵泉水和面,发面,调了一小罐秘制酱料——主要是灵泉水和盐,加上一点油泼辣子,香气霸道。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她给念念穿戴整齐,用旧床单缝了个简易包袱,装上准备好的面团、鸡蛋和酱料,抱着孩子,拎着小煤炉和铁鏊子,来到了家属院门口不远处的路口。
支好摊子,生起火,面团在抹了油的鏊子上摊开,打上鸡蛋,刷上酱料,撒上葱花,刺啦声伴着惊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这香味太独特了,绝不是普通路边摊能有的。很快就有去上班的工人被吸引过来。
“同志,你这做的啥?咋这么香哩?”
“鸡蛋灌饼,三毛一个,加蛋五毛。”林晚笑着应答,手上动作麻利,行云流水。灵泉水让她体力精力都好了不少。
“嚯,不便宜啊!”那人嘀咕,但香味实在诱人,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来个加蛋的!”
第一单生意开张。
金黄的饼皮,焦香的鸡蛋,浓郁的酱香,加上灵泉水赋予的、让人一口下去就精神一振的独特口感,第一个顾客咬下去就瞪大了眼睛,也顾不上烫,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抹着嘴道:“再来一个!不,两个!给我媳妇带一个!”
这无疑是最好的广告。
林晚的小摊前迅速排起了小队。
“给我来一个!” “我也要!加蛋!” “嫂子,你这手艺绝了啊!”
林晚忙得脚不沾地,收钱收到手软。念念就乖乖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捧着一小块妈妈特意给她做的、没放辣酱的饼,小口小口吃着,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大眼睛里全是骄傲。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乐见其成。
隔壁院的王婶子挎着菜篮子路过,看到这热闹景象,尤其是看到以前被她踩在脚底的林晚居然成了香饽饽,心里那股酸水直冒泡。
她撇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排队的人听见:“啧,真是世风日下,军属家属院的跑出来抛头露面摆小摊,也不嫌丢人?谁知道干不干净呐?陆营长知道自个儿媳妇这么能折腾吗?”
排队的人闻言,脸上露出些许迟疑。
林晚眼神一冷,刚想开口。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冷冽、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男声突兀响起:
“她靠自己的劳动赚钱,干干净净,有什么问题?”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林晚抬起头,瞬间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里。
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绿军装,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身姿挺拔如松,肩上扛着行李,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仆仆,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正牢牢地盯着她,眉峰微蹙。
正是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陆峻。
他怎么会突然回来?
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心动,是下意识的紧张和一种莫名的尴尬。王婶子更是吓得脸色一白,喏喏地不敢再吭声。
陆峻几步走到摊前,目光扫过摊子上金黄的饼,排队的众人,最后落在穿着围裙、额角带着细汗、却眼神明亮锐利的林晚身上。
眼前的妻子,陌生得让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