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峻：“……”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林晚斯文却速度不慢地吃着东西，那饼和汤的香气顽固地往他鼻子里钻。部队食堂的馒头和烩菜此刻在记忆里变得格外粗糙难以下咽。
空气凝滞，只有林晚细微的咀嚼声。
念念看看妈妈，又看看站在原地像根柱子似的爸爸，小小声说：“爸爸……饿？”
陆峻脸上闪过一丝极细微的尴尬。他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然后拿起林晚刚才用过的筷子——桌上只有这一双筷子——极其自然地夹起她碗里剩下的那半张饼，咬了一口。
林晚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了，愕然地看着他。
饼已经凉了，口感远不如刚出锅时酥脆，但那股混合了面香、蛋香和奇异酱香的味道依然浓郁，尤其是那酱料，咸香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鲜甜，极大地刺激了味蕾。比他吃过的任何炊事班出品或国营饭店的饼都要好吃。
他几口吃完那半张饼，目光又投向那碗疙瘩汤。
林晚下意识地把自己的碗往旁边挪了挪。
陆峻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眼神深沉。
四目相对，气氛更加古怪。
半晌，陆峻才生硬地开口，打破了沉默：“缺钱，可以跟我说。”
林晚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跟您说？然后呢？像以前一样，钱还没焐热就被我娘家搜刮走，再换来您一句‘连家都管不好’的冷眼？”她放下碗，直视着他，“陆军官，您的钱，我可不敢再要了。免得下次晕过去，就没这么好运能醒过来。”
陆峻眉头紧锁，他印象里的林晚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不敢这样直视他。她的话像细针，扎得他有些不舒服。他试图解释：“我以前……”
“以前怎么样都过去了。”林晚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的决绝，“陆峻，我们谈个合作吧。”
“合作？”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突兀。
“你出本钱，我出力。我去摆摊做生意，赚了钱，我们平分。等攒够了，我就把你这几年养家的钱连本带利还给你，到时候，咱们好聚好散，你也好早日追求你的自由去。”林晚清晰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项商业计划。
陆峻彻底愣住了。他看着她冷静甚至有些锐利的眼睛，里面没有赌气，没有试探，只有认真的盘算和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独立姿态。
离婚？她竟然如此平静地提出离婚？
一股莫名的、极其陌生的烦躁感猛地攫住了他。他盯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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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比林晚预想的还要好。
灵泉水的功效远超她的想象，不仅极大提升了食物的味道，似乎还有轻微的强身健体、缓解疲劳的作用。吃了她的饼的人，几乎都成了回头客，甚至有人专门从隔壁厂区跑过来买。
陆峻那晚沉默了很久，最终没答应也没反对，但第二天一早，他还是把身上带的几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