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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奶奶去世,他花十万块请我去灵堂哭丧,还要求我必须哭得比他所有亲戚都惨。
葬礼上,他姑姑拦住我。
质问我为什么光流泪不出声。
我有些发懵:“抱歉,我……我没见过奶奶,情绪酝酿不出来。”
话音未落,男友秦晔一脚踹在我腿上。
“我奶奶死了,你演一下都演不出来?你是想让我们秦家被人看笑话吗?!”
我捂着剧痛的膝盖怒吼。
“秦晔,悲伤是演不出来的,你要是再逼我,我们就分手!”
男友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我不是逼你,你哭不出来就算了。”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守完灵后。
秦晔直接把我拖进了戏剧学院的排练厅,指着里面一群正在练习哭戏的学生。
“你不是说悲伤演不出来吗?”
“那就跟这些专业的学学,什么时候能把悲伤演出来,什么时候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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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晔的手还箍着我的手腕,脸上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苏晚,我为你花了这么多钱,让你在家人面前给我长长脸,你都做不到。”
“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松开我,把我往前一推,我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男人扶住了我。
他很高,眉眼冷峻,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
“秦先生,这里是教学重地,闲人免进。”
秦晔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拍在男人胸口。
“沈老师是吧?我女朋友,苏晚。她情感表达有点障碍,麻烦你,教教她怎么哭。”
“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她在需要的时候,哭得出来,哭得漂亮。”
沈序,也就是那个男人,看都没看那张卡。
卡片从他笔挺的衣服上滑落,掉在地上。
“我这里是戏剧学院,不是情感治疗中心。”
“我们教的是表演,不是教人怎么当一个合格的提线木偶。”
秦晔的脸瞬间就黑了。
他捡起卡,脸色铁青地塞进沈序手里。
“沈老师,我劝你想清楚。我爸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们学院的艺术基金,每年都少不了我家的赞助。”
“教,还是不教?”
赤裸裸的威胁。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张卡。
“让她留下吧。”
“但是,她能不能学会,我不能保证。”
秦晔这才满意地笑了。
他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语气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晚晚,乖乖学。等你学会了,我就接你回家。”
“别想着跑,也别想着联系别人,我会派人盯着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排练厅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我和外面的世界。
几十个学生围着我,指指点点。
“这女的是谁啊?被男朋友送来学哭?”
“看她男朋友那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人,有钱了不起啊。”
“你看她,好像真的不会哭,眼睛干干的。”
我抱着膝盖,把头埋进去,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小丑。
沈序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起来。”
我没动。
“我再说一遍,起来。”
我慢慢抬起头,眼睛酸涩得厉害,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