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妃,朕问你,谁是祁国最俊美的男子?”,祁胤忽然问道;
我瞬间秒懂,不动声色地拍马屁:“是您,当然是您,何止是祁国,全天下,全宇宙都没有比您再帅的男人”
昏君满意地看我一眼,阖眸睡去;
靠着我的厨艺,以及满脑子的民间故事,我在宫中暂时站稳了脚跟;
深宫之中本该暗流涌动,可祁胤的后宫却另有一番光景——
(5)
听闻刘美人前日在佛堂诵经,虔诚跪拜整宿,惟愿圣上能常宿高贵妃宫中,恩泽永驻;
这消息传到我耳中,气得我吃了半盘桂花糕;
真是我的好姐妹;
圣心难测,稍有不慎便是杖责砍头,这般"福分"她怎不自己留着?
又说起那位弱柳扶风的苏才人,那日在御花园瞥见明黄仪仗,当即提着裙裾疾步如飞,绕着锦鲤池跑了三圈才敢回宫;
而容色倾城的年昭仪,因连着五日被宣侍寝,竟惊得旧疾复发,躺在榻上喝了半月汤药仍是粉腮惨白;
最绝的是沈贵妃,夜夜在寝殿焚香击磬,披着道袍做法事,巴不得皇上觉得她宫中晦气;
姐妹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再怎样的荣华富贵,终究比不得脖子上安稳顶着脑袋;
本以为能这样安稳度日,然而...
某天身体不适,小菁替我请来太医诊治;
我两眼含春的看着这位俊秀太医时,他却突然跪了下来;
前面的太专业,我没听懂,但是最后一句话,我懂了:“娘娘怕是...时日无多了”
我愣了很久,怔怔地问:“时日无多,是有多少?”
“多则半年,少则月旬”
知道了我的病情之后,我彻底摆烂了;
反正都快死了,还战战兢兢的讨好那昏君做什么?
于是,当晚祁胤再度召我侍寝时,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告诉小菁:“去告诉那昏君,本姑娘今日心情不爽,不伺候”;
小菁吓得腿软,正想劝我,寝宫门忽然被人踹开——一抹明黄闪过;
“爱妃心情不爽,是哪里不爽?”,祁胤语气中带着怒气;
攥着鸡腿的手僵了僵,随即恢复如初:
本姑娘都快死了,怕啥!
但当我抬头,对上昏君那双阴翳的眼时,最终还是没忍住,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回皇上,臣妾...精神上有点问题...”
(6)
祁胤被我气笑了,俯身,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另一只手搭在我腰上;
“这种病,朕会治,而且是在床上治”;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耳根一烫,尚未回神,身子便被他一把揽起,轻轻放倒在锦衾之间;
古时之人果真皆藏身手,我这般体格在他掌中,竟似一团软絮,由他摆布;
“昏君!”,我咬唇轻斥;
祁胤俯身逼近,双臂困我于方寸之间,温热的唇随即落下:“不错,朕便是昏君,你待怎样?”
次日晨光微露,祁胤早已下朝归来,我仍蜷于衾被间浑身酸软;
见他撩帘走近,急忙拽过绸被掩住面容,呜咽道:“昏君!”
被外传来祁胤低沉的轻笑,这人竟似对我这般称呼颇为受用;
祁胤轻轻掀开锦被,指尖拂过我散乱的发丝:“朕在”
自那一夜后,祁胤待我愈发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