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讲道理，根本没用。
我深吸一口气，捡起摔坏的手机，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回头看着李东海。
「叔，这保健品，你们要是敢让奶奶吃，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我那间破旧的出租屋，我一拳砸在墙上。
愤怒，憋屈，还有对奶奶的担忧，像一团火在我胸口烧。
我该怎么办？
报警？警察来了，定性为家庭纠纷，劝两句就走了。
硬抢？我打不过李东海，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说我抢东西。
就在我一筹莫展时，床头的收音机又「滋啦」响了。
这一次，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带着点油滑的腔调。
「王姐，货收到了吧？那老太太的钱可真好骗。你放心，事成之后，给你一成的提成。」
我愣住了。
紧接着，是王春燕谄媚的声音。
「刘经理您放心，我婆婆对我这儿子言听计从，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这第一批三万块钱，明天就给您打过去！」
我浑身的血，瞬间冲上了头顶。
5.
原来，他们不止是蠢，还是坏！
王春燕竟然跟骗子合起伙来，骗我奶奶的养老金！
李东海那个窝囊废，肯定也是知情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录下了这段对话。
第二天一早，我没去出摊，直接揣着收音机和录音，守在了奶奶家楼下。
没多久，李东海和王春燕就喜气洋洋地扶着奶奶出来了，看样子是要去银行汇款。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拦在他们面前。
「奶奶，您不能去！」
李东海见是我，脸色一沉：「阴魂不散是吧？给我滚开！」
王春燕也拉下脸：「李强，你再捣乱我可报警了！」
我没理他们，直接把手机递到奶奶面前，按下了播放键。
骗子和王春燕的对话，清晰地在安静的楼道里响起。
王春燕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像见了鬼一样。
李东海也愣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奶奶听着录音，浑浊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我赶紧扶住她。
「奶奶……」
奶奶一把推开我，指着王春燕，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
王春燕反应过来，扑上来就要抢我的手机：「你胡说！这是伪造的！你血口喷人！」
我侧身躲开，将奶奶护在身后。
李东海也回过神，恼羞成怒地朝我扑过来。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敢坏我好事！」
我从小打架就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死死按在墙上，拳头雨点般落下。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用身体死死护住奶奶。
就在这时，我怀里的收音机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住手！」
是爷爷的声音！威严，愤怒，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整个楼道都安静了。
李东海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惊恐地看着我怀里的收音机。
王春燕也吓得瘫坐在地上。
收音机里，爷爷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无尽的失望和痛心。
「李东海，你就是这么当儿子，当哥哥的？骗你妈的养老钱，打你侄子，你对得起谁？」
李东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