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我如雷贯耳，是本市有名的龙头企业，主营精密仪器的。
一个巧合？还是……
我不敢往下想。
我决定去找周万山问个清楚。
可我一个收废品的，怎么可能见到一个集团董事长？
我查了万山集团的地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一整栋写字楼。
我骑着我的破三轮，停在金碧辉煌的大厦门口，像个笑话。
保安拦住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干什么的？这里不收废品。」
「我找你们董事长，周万山。」
保安乐了：「你找我们董事长？有预约吗？」
我摇摇头。
「没预约就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我被推搡着赶到一边，看着一辆辆豪车驶入地下车库，心里满是无力。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边跟着几个保镖，前呼后拥。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比记忆中老了二十多岁，但那张脸，就是周万山！
我脑子一热，不顾保安的阻拦，直接冲了过去。
「周万山！」
他闻声回头，看到我，眉头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你是谁？」
「我是张建国的孙子，李强。」我盯着他的眼睛，「我爷爷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8.
周万山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身边的保镖立刻围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把他轰走！」周万山厉声喝道，转身就想上楼。
「你心虚了？」我大喊，「那份图纸到底是什么？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
「图纸」两个字，让他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阴鸷得像一条毒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建国是我的好兄弟，他的死我也很难过。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影响我们公司形象！」
他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恐惧。
「胡搅蛮缠？」我冷笑，「那段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我掏出手机，准备播放。
周万山瞳孔一缩，还没等他下令，一个保镖就猛地冲过来，一脚踹在我手腕上。
手机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把他给我扔出去！」周万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几个保镖架起我，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到马路对面，狠狠扔在地上。
我的胳膊和膝盖都磕破了，火辣辣地疼。
宾利车绝尘而去。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着万山集团的大楼，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周万山，我跟你没完。
手机坏了，但收音机还在。
只要有它在，我就一定能找到证据。
我回到家，把收音机打开。
这一次，我没有等它自己响，而是主动尝试调台。
我想知道，它能不能像雷达一样，搜索到我想知道的信息。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1998年，护城河，爷爷落水的那一天。
收音机的旋钮在我手里轻轻转动。
「滋啦……滋啦……」
电流声中，夹杂着各种破碎的声音。
风声，水声，人们的惊呼声。
忽然，一个清晰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