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又怎么样？”王老板笑了，笑得很恶心，“谁让你蠢？谁让你是个穷鬼？跟我讲规矩？我告诉你，在这老城区，我就是规矩！”
说着，他抬手就要打阿明妈。林阿九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王老板回头，见是林阿九，愣了下，随即冷笑：“又是你这鱼贩？怎么，还想多管闲事？”
“把手松开。”林阿九的声音比暴雨还冷，他的雨衣全湿了，头发贴在额头上，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王老板的西装上。
“我要是不松呢？”王老板用力想甩开林阿九的手，可林阿九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王老板急了，对身边的两个保镖喊：“你们愣着干嘛？把他给我拉开！”
两个保镖冲上来，一左一右想抓林阿九的胳膊。林阿九没慌，他宰了十年鱼，每天跟刀打交道，手上的力气比常人大多了，反应也快。他侧身避开左边保镖的手，同时抬腿踹在右边保镖的膝盖上，右边保镖“哎哟”一声，跪倒在泥水里。左边保镖见状，挥拳打过来，林阿九低头躲开，手肘顶在他的肚子上，左边保镖也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王老板看傻了，他没想到一个鱼贩这么能打。林阿九松开他的手腕，一把将阿明妈拉到身后，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他那把鱼刀，刀身窄，刃口亮，在闪电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你……你想干嘛？”王老板往后退了步，声音开始发颤，“我警告你，杀人是要偿命的！”
“我不杀人。”林阿九握着刀，刀尖对着地面的积水，“我只是想让你把钱还给阿明妈。那是阿明的救命钱，你吞不下。”
“我凭什么听你的？”王老板嘴硬，可脚步却在往后退。
林阿九往前走了一步，雨水打在刀身上，发出“滴答”的响。“你可以不还。”他的眼神很坚定，“但从今天起，你别想再踏进这条巷一步。你要是敢来，我这把刀，不介意沾点别的东西。”
王老板看着林阿九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只有一种“你敢来我就敢跟你拼”的狠劲。他心里发怵，想起刚才两个保镖被打倒的样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行，算你狠！明天我就把钱送过来！但你给我记住，这事没完！”
说完，他扶起两个保镖，狼狈地钻进停在路边的奔驰里，车子一溜烟就没影了。
林阿九松了口气，把刀收起来，蹲下来扶起阿明。阿明的脸上全是泥和泪，他抱着林阿九的脖子，小声说：“九哥，谢谢你。”
“没事了。”林阿九摸了摸他的头，把雨衣脱下来裹在他身上，“走，九哥送你回家。”
阿明妈站在旁边，看着林阿九的背影，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想说谢谢，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哽咽。
3 鱼摊前的“规矩”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巷子里的青石板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空气里飘着泥土的清香。
林阿九像往常一样，四点半就去码头批鱼。刚把鱼摊搭好，就看见王老板的奔驰停在巷口。王老板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塑料袋，脸色很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