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猩红的目光，落在了我那间偏僻的院落。
他怀疑上我了。
在一个傍晚，他踹开了我的房门。
我正靠在床头喝药，被他巨大的动静惊得“手一抖”，药碗摔在地上，褐色的药汁溅了一地。
“大伯……”我怯怯地喊了一声，往后缩了缩，扮演着受惊的小兽。
苏明远几步跨到床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几乎将我提离床面，浓重的酒气和暴戾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小杂种！说！是不是你在搞鬼？！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他的力气很大，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
但我看着他布满血丝、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心底只有一片冰冷的嘲弄。
“大伯……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艰难地喘息着，眼神无辜又恐惧，“我……我一直病着……什么都做不了……”
“放屁！”苏明远低吼，“为什么你还没死？为什么我们都倒了血霉？！一定是你！你这个灾星！是不是你暗中破坏了仪式？！”
他的怀疑接近了真相，却又南辕北辙。他以为是破坏，却不知是替换。
我被他摇晃着，眼神却渐渐变了。
那层伪装的懦弱和恐惧，像潮水一样缓缓褪去，露出底下冰冷的礁石。
我停止了挣扎，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平稳起来。
我看着他，忽然轻轻地、清晰地笑了一下。
那笑声很轻，却像冰锥一样，瞬间刺穿了苏明远的狂怒。
他愣住了，揪着我衣领的手下意识松了点力道。
“大伯，”我的声音不再虚弱，带着一种冰冷的、玩味的平静，“仪式难道不是成功了吗？你们的好运，不是都应验过了吗？”
“至于现在的‘坏运’……”我直视着他惊疑不定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也许，那本来就是你们该付的……‘代价’呢？”
“毕竟，求来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而且，通常是连本带利。”
苏明远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他不是傻子，他听出了我话里巨大的信息量和那毫不掩饰的恶意。
这根本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懦弱侄子！
“你……你……”他指着我的手指剧烈颤抖，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慢慢掰开他僵硬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领，重新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