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张磊努力回忆着：“很高，比我矮一点...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是他的右手...对，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拇指不见了。”
这个特征让周海峰精神一振。他立即通知搜查队注意寻找右手缺小指的人。
老工业区的搜查并不顺利。废弃工厂如同迷宫，到处是隐藏的空间和暗道。
警方搜查了整整一天，只找到一些最近有人居住的痕迹，却没有发现嫌疑人。
第二天清晨，一条意想不到的线索出现了。
郊县派出所接到报案，一名农夫在田间发现了一个昏迷的年轻女子。
6
女子浑身是伤，但幸运的是还活着。她被紧急送往医院，经检查证实遭到了性侵和虐待。
令人震惊的是，女子苏醒后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个名字：“‘老师’...他自称‘老师’...”
更令人不安的是，法医从她身上提取到的DNA与赵家命案现场的完全匹配。
周海峰立即赶到医院。女子名叫小雯，是一名大学生，三天前外出写生后失踪。
“他戴着面具，”小雯虚弱地说，“但他说话很文雅，引经据典...他说他在进行一项社会实验，要净化这个世界...”
小雯的描述与日记中的内容惊人地一致。
“他还说...他已经找到了一个‘兄弟’，但他们还不够完美...”小雯突然抓住周海峰的手，“警官，他说还会有更多人...他说这是‘必要的牺牲’...”
周海峰感到一阵寒意。显然，这个自称“老师”的罪犯不仅没有停止，还在继续他的疯狂计划。
而张磊，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一个用来吸引警方注意的幌子。
回到警局，技术科有了重大发现：通过车辆监控的细致分析，他们最终锁定了一辆注册在某租赁公司的SUV。
租车人使用的是假身份证，但公司门口的监控拍到了他的清晰影像——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右手明显缺少小指。
“放大图像，进行人脸识别比对。”周海峰命令道。
数据库比对需要时间，周海峰利用这段时间重新审视所有证据。
7
当他再次翻阅“老师”的日记时，一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羊群总是跟随头羊，却不知头羊正将它们引向屠宰场。我的兄弟还不明白这一点，但他很快就会成为完美的引领者。”
周海峰突然站起身：“小陈，立刻加强精神病院的安保！张磊有危险！”
警车呼啸着驶向精神病院。周海峰不断尝试联系院方，但信号似乎受到了干扰。
当他们赶到时，精神病院已陷入混乱。一名护士被打昏，值班医生的白大褂被扒走，张磊的病房空无一人。
监控显示，一个穿着医生服装的人推着张磊的轮椅从容地走出了医院后门，那里有一辆无牌汽车等候。
“他带走了张磊...”小陈难以置信地说。
周海峰一拳砸在墙上：“他不仅要一个追随者，还要一个‘作品’。”
失踪车辆很快在城郊被发现，已被焚毁。技术人员在灰烬中找到了一枚特殊的徽章——某极端哲学研讨会的纪念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