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
可我却是亲手杀死弟弟的凶手,是他们苦命人生里最肮脏的污点。
第一次,我把弟弟骗到后山悬崖,妈妈发现后抄起木棍打的我浑身是血。
第二次,我故意打翻弟弟的药碗,爸爸抄起门边的扁担砸在我腿上,最终我右腿骨折,落下终身残疾。
第三次,我趁爸妈去赶集,把弟弟推下了村尾的枯井,爸爸死死掐住我的脖子,直到我快断气。
两个月后,县里的调查组来村里核实情况,想找我这个关键证人问话。
而爸妈正背着弟弟的遗像,四处伸冤。
接到电话,他们冷笑出声,
“哼,那个杀弟的畜生还配当证人?想骗我们回去是吧,除非她现在死了,我们就去给她收尸。”
后来,村里人把我的尸体从河里捞上来时,
爸妈却抱着我泡肿的身体,哭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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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次投胎失败,我的灵魂被地府驱赶回生前最珍贵的物品上。
“两位家属,我们调阅了周边的所有监控,至今都没找到林初的踪迹。”
警员将被证物袋包裹着的破了洞的帆布鞋放在桌上:
“我们在下游浅滩处找到了这个,结合现场痕迹。”
“初步推测……疑似坠河身亡,请二位节哀。”
话音未落,爸爸猛地一拍桌子:“节哀?”
“我看是畏罪潜逃!那个白眼狼、丧门星!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
“肯定是怕被抓才跑的!”
被打断的警察们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隔壁的审讯室透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怎么可能,那丫头,小初死了?”
我瞳孔一缩——是隔壁家的吴阿伯。
他平常待我最好,经常给我零食吃。
“那丫头品行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是杀人犯!”
“那个小贱人,11岁的时候就敢把我们阿泽骗到后山悬崖,要不是阿泽机灵,早就被她推下去摔成肉泥了!”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我看着面前目眦欲裂,眼神中充满了恨意的妈妈,心中悲凉。
原来我的亲生父母,竟还不如一个外人那般相信我。
众人闻言,面色皆是一凝。
年老的警官神情严肃:
“你说的这件事,有什么证据吗?比如当时有没有目击者,或者她本人承认过吗?”
妈妈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猛地顿住。
一旁的爸爸见状,扯着嗓子嘶吼:
“要什么证据!还需要证据?我难道会用我亲生儿子的命去骗你们吗!”
“你们是来查案的,还是帮着那个孽畜开脱的!”
年轻警官眉头紧蹙,刚要开口反驳,却被身后的老警官拉住。
老警官对着她摇了摇头,拿起笔,在记录本上一笔一划写下:
“疑似于11岁时,故意诱骗弟弟林泽至后山悬崖,企图将其推下致死。”
笔墨晕到纸上的一瞬间,一阵尖锐的刺痛突然从我的肩膀传来。
我艰难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尖嘴獠牙的小鬼正蹲在旁边。
嘴里咀嚼着我的附身发卡。
见我抬头,他吞下口中的残渣,朝我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饿鬼道玄悟,来盯着你的。”
“从现在起,一旦你的恶行被确认一条,我就啃食你魂魄附着的器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