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董事长吼道:“胡说!阿言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你至于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我们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脸?”我笑了,“顾董,您儿子的脸,不是我丢的,是他自己不要的。您现在该担心的,不是顾家的脸面,而是顾氏集团的股价。明天开盘,您猜会跌多少?”
顾董事长脸色一白。他是个商人,他立刻就明白了这场“换新郎”闹剧背后,真正的杀伤力。这已经不是一场家庭丑闻,而是一场商业地震。
“还有,”我晃了晃手上那枚粉钻戒指,“忘了告诉您,您一直希望我能劝说我爸,把江家持有的那百分之十五的顾氏股权转给顾言。现在,我决定了,我会把这些股权,全部转给我的丈夫,陆沉。”
“你敢!”顾董事长目眦欲裂。
“爸,”我转向我的父亲,“顾氏这艘船,要沉了。我们江家,没必要跟着一起陪葬。”
我爸看着我,眼神复杂。他了解我的能力,也知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沉默了。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顾言冲了进来,眼睛通红。他身后跟着一脸泪痕的许清悠。
“江念!”顾言的声音都在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所有的一切!”
“我毁了?”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毁了这一切的人,是你。是你,在婚礼前夜,选择了一个五年没见的‘老朋友’,而不是你十年的未婚妻。是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我……我只是……”他想解释。
“够了。”陆沉开口了,声音很冷。他上前一步,把我挡在身后。“顾言,输了,就认。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顾言看到陆沉,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陆沉!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我和念念之间的事,你给我滚!”
“从现在起,她的事,就是我的事。”陆沉的语气很平淡,但压迫感十足。“以及,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算什么东西。”
许清悠怯生生地走上来,拉了拉顾言的袖子,哭着说:“阿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江小姐,你别怪阿言,你要怪就怪我吧……”
她演得真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许小姐,你不用道歉。我还要谢谢你。”
许清悠愣住了。
“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这个男人,到底值几斤几两。也谢谢你,帮我下定了决心,离开一个即将沉没的垃圾股,选择了一个更有潜力的绩优股。”我指了指陆沉,“毕竟,做生意,谁不想选个好伙伴呢?”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许清悠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顾言心疼地把她护在身后,对我怒吼:“江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这么不可理喻!”
“在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却为了她挂断的时候。”我收起笑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顾言,游戏开始了。希望你,玩得起。”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我挽着陆沉的手臂,对他说:“我们走吧,我饿了。”
陆沉点头。他脱下自己的白色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遮住了我背后大片的裸露。然后,他搂着我,在一群保镖的护卫下,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出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