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悠。
她约在一家咖啡馆，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素着脸，看起来清纯又无辜。
“江小姐，”她搅着面前的咖啡，眼眶红红的，“我知道，你恨我。”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我说。
她被我噎了一下，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些，但我还是想替阿言求求你。你们有十年的感情，难道真的要因为我，走到这一步吗？他真的很爱你，昨晚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嘴里叫的都是你的名字。”
我差点笑出声。这个段位，也太低了。
“许小姐，”我身体前倾，看着她的眼睛，“你回国，真的是因为放不下顾言吗？”
她眼神闪躲了一下。“当然……我……”
“据我所知，”我打断她，“你五年前出国，是因为你家里的生意破产，欠了一大笔债。这五年，你在国外过得并不好。而最近，你之前签约的那家海外娱乐公司，也因为你没有价值，准备跟你解约了，对吗？”
许清悠的脸，白了。
“你怎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你这次回国，搭上了一个叫‘宏业资本’的投资人。他让你回来的任务，就是搅黄我和顾言的婚礼，让顾氏集团陷入混乱，然后，他好趁机低价收购顾氏的股份。”我慢悠悠地揭开她的底牌，“而他承诺你的，是帮你还清家里的债务，再给你一部大制作电影的女主角。”
许清悠的手，开始发抖。她面前那杯咖啡，漾出了圈圈涟漪。
“所以，别在我面前演什么情深义重了。”我往后一靠，语气冷了下来，“你不是什么白月光，你只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而顾言，就是那个蠢到，为了你这颗棋子，放弃了自己整个江山的傻瓜。”
“我不是！我没有！”她激动地反驳，“我是真心爱阿言的！”
“是吗？”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放在桌上。
录音里，是许清悠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男人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许清悠说：“放心吧，孙总。顾言那个傻子，已经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他跟江念，彻底完了。顾氏集团现在乱成一锅粥，正是您出手的好时机。”
男人笑了：“不错。事成之后，答应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录音放完，许清悠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你……你调查我？”
“我只是，习惯在打仗之前，了解清楚我的每一个对手。”我说，“包括，潜在的对手。”
我收起手机，站起身。“许小姐，游戏该结束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我把这段录音交给顾言，让他看看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到底是个什么货色。二，你带着你的录音，去找你的孙总，告诉他，你想换个合作方式。”
许清悠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做我的棋子。”我说，“我要你，继续留在顾言身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替我，捅他最狠的一刀。”
许清悠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只蚂蚁。
“记住，你的眼泪，对我没用。能让你活下去的，只有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