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点头,“我也想看看,他没了我的样子,还能撑多久。”
第二天,我们约在了城中一家私人会所。
我到的时候,顾言已经在了。他看起来很憔悴,眼下一片青黑,但眼神却像狼一样,又狠又凶。
他没看我,而是死死地盯着陆沉。“陆沉,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沉慢条斯理地坐下,替我拉开椅子。“顾总,这话该我问你。听说,你要让我们滚出新长安?”
“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抢走我的未婚妻,毁了我的婚礼,搞垮我的股价!你以为我顾言是好惹的吗?”顾言一拳砸在桌子上。
“下三滥?”陆沉笑了,“你指的,是你在婚礼前夜,跑去跟你的白月光私会,还是指你把江念一个人扔在婚房里,连个电话都懒得回?”
顾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江念,”他终于把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跟许清悠断了,我发誓!”
我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只是一个许清悠吗?
“顾言,”我说,“我们之间,回不去了。不是因为许清悠,而是因为,在你心里,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不是的!念念,我爱你啊!”他激动地站起来。
“你爱的,是那个对你言听计从,帮你处理一切麻烦,永远懂事的江念。而不是我。”我平静地说,“现在,那个江念已经死了。死在你们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坐在你面前的,是陆沉的妻子,是你顾氏集团的敌人。”
顾言的表情,彻底绝望了。
“好了,”陆-沉开口,打破了僵局,“叙旧结束。顾总,我们来谈谈正事吧。‘天环中心’B标段的项目,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公事,顾言强撑起一丝气势。“你休想!那个项目,我顾氏志在必得!”
“是吗?”陆沉把一个平板推到他面前,“那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最重要的三个供应商,今天早上同时被查封了?你项目所需要的所有特种建材,未来三个月,都将全面断供。”
顾言看着平板上的新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这……这是你干的?”他抬头看我,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没说话,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这只是开胃菜。”陆沉说,“顾言,我劝你,现在立刻退出B标段的竞标,把你手上的资金都抽回来,去填你供应链的窟窿。否则,不出一个月,你的公司就会因为资金链断裂而崩盘。”
顾言的手,抖得厉害。
他输了。在第一回合,就输得一败涂地。
因为他的对手,不止是陆沉。更是我,这个最了解他所有底牌的人。
**6. **
从会所出来,顾言像一滩烂泥,瘫在椅子上。
坐上车,陆沉对我说:“你比我想象的,更狠。”
“对敌人,没必要心软。”我说。
“我们现在是敌人吗?”他突然问。
我转头看他。他的侧脸在车窗透进来的光影里,显得有些模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们是盟友。”我说。
他没再说话。
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约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