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更重要的是,布包上还沾着一些黄色的粉末,沈清颜认出,那是皇后宫中常用的安神香的粉末。

“太好了!有了这些证据,皇后再也无法抵赖了!”老嬷嬷激动地说。

沈清颜却冷静下来:“嬷嬷,这些证据还不够。安神香虽说是皇后宫中常用的,但也不能完全证明就是锦书所为。我们还需要一个人证。”

她想到了晚晴说的,掖庭局有宫女看到锦书去荷花池。若是能找到那个宫女,让她出面作证,事情就好办多了。

老嬷嬷点了点头:“老身这就去掖庭局打听一下,看看是谁看到了锦书。”

好在老嬷嬷在宫中待了多年,人脉颇广。没过多久,她就找到了那个宫女,名叫春桃。春桃本是皇后宫中的宫女,因不小心打碎了皇后的玉簪,被贬到了掖庭局,心中对皇后本就不满。得知沈清颜要告倒皇后,春桃当即答应出面作证。

一切准备就绪,沈清颜只等大理寺卿查案时,将证据和人证一并呈上。

三日后,大理寺卿向圣上复命,称并未查到沈清颜行巫蛊之术的证据,但也没有找到皇后陷害她的证据,此事陷入僵局。

赵飞燕心中得意,正要开口请圣上治沈清颜诬告之罪,沈清颜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臣妾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能指出真正的凶手!”

萧景琰一愣:“哦?你有何证据?”

沈清颜将那片绣着牡丹的绢帕和沾着安神香粉末的布包、小木人呈了上去:“陛下,这片绢帕是皇后宫中独有的纹样,臣妾在荷花池边找到的。这个布包和小木人,是锦书姑姑昨晚扔进荷花池的,布包上的安神香粉末,也是皇后宫中常用的。”

她顿了顿,继续道:“臣妾还有人证。掖庭局的宫女春桃,昨晚亲眼看到锦书姑姑在荷花池边销毁东西。”

春桃随即被带了上来,她跪在地上,如实供述了昨晚看到的一切。

证据确凿,人证俱在。锦书被带上来后,起初还百般抵赖,但在证据和春桃的指证下,终于崩溃,哭着承认是皇后指使她做的,小木人也是她偷偷放进沈清颜妆奁中的。

赵飞燕脸色惨白,浑身颤抖:“陛下,臣妾冤枉!是锦书诬陷臣妾!臣妾从未指使她做这种事!”

萧景琰看着眼前的证据,又看向赵飞燕慌乱的神情,心中已然有了判断。他冷哼一声:“皇后,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朕念在你多年陪伴的情分上,不废你的后位,但即日起,你禁足中宫,闭门思过!锦书杖毙,以儆效尤!”

“陛下!”赵飞燕凄厉地喊道,却被太监强行拉了下去。

沈清颜看着赵飞燕远去的背影,眼中没有快意,只有一丝释然。她终于洗清了冤屈,可母亲的冤屈,还未昭雪。

萧景琰看着沈清颜,眼神复杂:“沈氏,朕知道你受了委屈。朕封你为正六品美人,迁居长乐宫。”

“谢陛下恩典。”沈清颜叩首谢恩。

迁居长乐宫后,沈清颜的日子终于安稳了些。晚晴也回到了她身边,悉心照料她的起居。老嬷嬷因年岁已高,沈清颜便向圣上请旨,让她在长乐宫安享晚年。

然而,沈清颜知道,这后宫之中,平静只是暂时的。华贵妃见皇后失势,对她这个“新晋红人”颇为忌惮,频频在暗中给她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