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的条件虽不如冷宫艰苦,却也处处透着监视。沈清颜不敢有丝毫大意,整日闭门不出,只盼着大理寺能早日查出真相。
这日,晚晴突然被带了进来。看到沈清颜安然无恙,晚晴喜极而泣:“小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晚晴,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沈清颜拉住她的手,急切地问。
“奴婢没事,只是被关在掖庭局几日,问了些关于小木人的事。”晚晴擦了擦泪,压低声音道,“小主,奴婢听说,锦书姑姑近日行踪诡秘,好像在偷偷销毁什么东西。”
沈清颜眼神一凛。锦书是皇后的心腹,她销毁的东西,定是与巫蛊案有关的证据。她连忙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销毁东西吗?”
“奴婢听掖庭局的姐妹说,昨晚看到她去了御花园的荷花池边。”
沈清颜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主意。她必须找到锦书销毁的东西,这是证明自己清白的关键。
当晚,月黑风高。沈清颜借着去茅厕的机会,悄悄溜出偏殿,往御花园的荷花池而去。此时的荷花池早已结冰,池边空荡荡的,只有几棵枯树在风中摇曳。
她仔细搜寻着,突然,在一块石头下发现了一小片撕碎的绢帕,上面绣着一朵精致的牡丹,正是皇后宫中独有的纹样。沈清颜心中一喜,将绢帕小心收好。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连忙躲到树后。只见锦书提着一盏灯笼,鬼鬼祟祟地来到池边,四处张望了一番,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人。
沈清颜屏住呼吸,看着锦书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扔进了冰窟里。随后,锦书便匆匆离开了。
沈清颜等锦书走远,才从树后出来。她看着冰窟,心中焦急。现在天气寒冷,池水结冰,根本无法打捞。正当她一筹莫展时,突然想到了老嬷嬷。
第二日,沈清颜借着给老嬷嬷送药的机会,将事情告诉了她。老嬷嬷想了想,道:“老身认识负责打理御花园的太监,他有办法凿开冰面。不过此事风险极大,若是被皇后的人发现,我们都活不了。”
“嬷嬷,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须试试。”沈清颜眼神坚定。
老嬷嬷点了点头:“好,老身这就去安排。今晚三更,在荷花池边见。”
第三章 证据确凿
夜幕再次降临,寒风刺骨。沈清颜按照约定,来到荷花池边。老嬷嬷已经带着一个身材粗壮的太监等候在那里,那太监手中还拿着凿冰的工具。
“沈姑娘,这位是刘公公,他是老身的远房亲戚,绝对可靠。”老嬷嬷介绍道。
刘公公对着沈清颜拱了拱手:“姑娘放心,小的一定办妥。”
说罢,刘公公便拿起工具,开始凿冰。冰面坚硬,凿了许久,才凿开一个小洞。他找来一根长杆,杆头绑着钩子,小心翼翼地在水中打捞。
沈清颜和老嬷嬷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沈清颜快要失去耐心时,刘公公突然喊道:“有了!”
他将钩子拉上来,只见钩子上挂着一个小布包。沈清颜连忙上前,打开布包,里面赫然是一个小木人,与当初在她妆奁中搜出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小木人上没有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