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夜。
一边是老家父亲的赌债，一边是萧景渊提出的优渥条件。
最终，我答应了。
我们很快就定了婚。
婚书是萧景渊让人拟的，里面除了寻常的约定，还加了一条 —— 若任一方婚内出轨，婚内共同产业归另一方所有。
萧景渊说：“这样对你我都好，省得日后闹得难看。”
我同意了。
成婚那天，我穿着大红喜服，拜了天地，入了萧府。
萧父给了我们一座位于城东的宅院，萧母送了我一支羊脂玉簪，说是她年轻时戴的。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
萧景渊每日去族里的铺子忙活，我则在家打理家事，偶尔陪萧母去逛逛街、听听戏。
外人都夸我们是模范夫妻，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分房而居，除了在长辈面前，私下里很少说话。
我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能过个三五年。
可没料到，才两年，萧景渊就忍不住了。
过了约莫十天，魏阁主派人来递信。
信上说，萧景渊常去城南的 “映月楼”，和一个叫柳如眉的女子见面。
那柳如眉是 “映月楼” 的清倌人，擅长弹琵琶，长得极美。
我拿着信，心里竟没多少愤怒，只有一种 “果然如此” 的平静。
我让人备了马车，去了 “映月楼”。
“映月楼” 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场所，门口站着几个打扮妖娆的丫鬟。
我穿着一身素色衣裙，戴着帷帽，递了锭银子给门口的丫鬟：“我找柳如眉姑娘。”
丫鬟接过银子，笑着说：“夫人稍等，我去通报。”
没过多久，丫鬟回来，引我上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雅间里，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窗边弹琵琶。
她见我进来，停下琵琶，起身行礼：“不知夫人找我，有何贵干？”
这女子便是柳如眉。
她生得确实美，肌肤雪白，眉眼含情，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
我摘下帷帽，放在桌上：“我是萧景渊的妻子，苏晚卿。”
柳如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原来是萧夫人。不知夫人今日来，是为了萧公子的事？”
“是。” 我看着她，“我知道你和景渊的事。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成婚时，立过婚书约定。若他婚内出轨，所有的共同产业，都归我所有。”
柳如眉愣了愣，随即笑道：“夫人说笑了。我和萧公子是真心相爱的，不是为了钱。”
我忍不住笑了：“真心相爱？柳姑娘，你是‘映月楼’的清倌人，赎身需要多少银子，你心里清楚。萧景渊给你的那些银子，够你赎身吗？还是说，你觉得他会娶你做妾？”
柳如眉的脸色变了变：“萧公子说过，他会对我负责的。”
“负责？” 我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他连自己的婚书约定都能违背，你觉得他的‘负责’，能信吗？柳姑娘，我劝你还是早点断了念想，拿着他给的银子赎身，找个寻常人家嫁了，比跟着他强。”
柳如眉没说话，眼圈却红了。
我知道，我说的话，她听进去了。
我站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柳姑娘好自为之。”
说完，我戴上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