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稍有不满,轻则训斥,重则冷战。
斥责我总是想让他违背誓言。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耳朵,揉了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谢景臣没有注意到苏倾念僵直的身体。
“我总得给她一个交代,这么多年,她确实也受了不少委屈。”
“我对你的承诺一直有效,但以后的日子我会用来弥补她。”
苏倾念震惊的看着他:“景臣哥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
谢景臣甩了甩紧握成拳头的手,迟疑道:
“不知为何,从老宅回来手就一直在抖,眼皮也在不停的跳,总感觉事情在脱离我的掌控。”
他想了想,态度又恢复温柔:
“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我说会保护你,就一定能做到,我再去找找她,你在家里等我。”
转身离开的谢景臣并没有看到苏倾念眼中的狠毒。
哪有什么我见犹怜,我看到的永远是仇恨和算计。
幸亏不用做噩梦了。
毕竟她口中那个怎么不被咬死的人,就是我。
3
谢景臣想不出我可能去的地方,最终开车前往疗养院。
我坐在他的副驾驶,跟着他一同前往。
盯着这条熟悉的路,我的眼球发酸。
从前每次我受到委屈,来到这里便会烟消云散。
婚后的七年一直这样度过。
我看着谢景臣一路飙车而来,又一脚踹碎疗养院玻璃门。
这副焦急的模样,令我不由猜想苏倾念这次的事情格外严重。
他顾不上腿上的伤口,冲进院长办公室。
“我要见宋禾的外婆。”
“什么……”
院长闪过一丝震惊,不由反问:“你确定要见宋禾的外婆?”
谢景臣不懂院长为何要再重复一次。
刚拽过桌面上的内部电话,被门外的声音打断。
“院长停尸间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我们怎么处理?”
“还有478那具……”
“478推到这里来。”院长打断护士的话。
护士愣住,眼神不断和院长确认指令。
校长叹了一口气,淡淡开口:“去吧,小心点。”
……
“院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谢景臣盯着眼前的白布,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熟悉的气息从小推车上传来,原来灵魂也会掉泪。
“谢总,这就是你想要……”
院长静静站在他身后,嘴角苦涩的笑意未减。
“你说什么?”
谢景臣脚步像被灌了铅,动弹不得,身侧的手在颤抖。
“谢总,这不关我们的事情,是您之前吩咐,交不上疗养费,就让她滚出去。”
“三年前,老太太的费用一直无人来续,我们按照吩咐让她离开,谁知道……”
“老太太死后,一直联系不上监护人,警方只能又送回我们这里。”
“死了?”谢景臣阴郁开口:“怎么死的?”
院长摸不清!谢景臣的态度,无奈地解释着。
其实院长说的,只对了一半。
三年前,我被苏倾念的狗咬伤后,就被谢景臣关进老宅。
一关就是两个月。
狂犬病发作时,身边空无一人。
直到身体烂成泥水,臭气熏天,院子大门才被警察打开。
他们给谢景臣打电话调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