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我一定会找到她,我不准你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转了五百万哄好对方,谢景臣阴沉地盯着拾荒老人:
“布置场景用了多少钱,我出双倍,让她出来见我。”
拾荒老人捡起墙边的一个空瓶子,摇摇头:“年轻人,咒人死亡,这么缺德的事情,会遭报应的,不信你去警局……”
“别拿警察忽悠我!”
谢景臣的态度开始变的偏激。
他抢过老人手中的拐杖,掰断丢在一旁。
“给我警告她,只有三天的时间,不去自首,我就断掉她外婆的疗养费。”
拾荒老人弯腰捡起断掉的拐杖,泪水滑落。
谢景臣狠狠将手中的盒子摔在地上:
“我的耐心有限,不想看着她外婆去死,就催她赶快去自首。”
说完,钻进车里提速离开。
拾荒老人丢掉手中的名片,拂了拂脸上的尘土,喃喃自语:
“还外婆呢!她外婆在来找她的路上,被醉驾的卡车碾压成了肉泥……”
我的手穿过木盒,看着散落一地的玉佩碎片,魂魄似乎也随之裂出缝隙。
五百万?
外婆因为拖欠疗养院费用被赶出来时,苏倾念正用这笔钱请卡车司机喝酒呢。
而我腐烂在院子里的时候,他正在意大利陪苏倾念挑选婚纱。
这么多年,连外婆都成了他拿捏我的手段。
他忘了当年外婆对他的恩情。
2
那天之后,我的灵魂从老宅抽离,被迫跟在谢景臣身边,回到他们的‘新房’。
指纹刚解锁,苏倾念就扑进他的怀中,身体微微颤抖:
“景臣哥哥,找到姐姐了吗?姐姐她是不是被人带走了?”
谢景臣眉头紧缩,眸色有些深沉。
“翅膀硬了,竟然用假死来拒绝我。”
“死了?”
苏倾念音量陡然增大,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身体颤抖到无法站立:
“景臣哥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姐姐一定还故意在躲着我,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谢景臣一反常态没有附和。
苏倾念整个人靠在谢景臣怀中,委屈落泪:
“姐姐不会死的,她一定是骗我们的,姐姐还在因为三年前‘猎豹’咬她的事,不惜诅咒自己造假。”
“景臣哥哥,别为难姐姐了,车祸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明天我就去自首。”
谢景臣闻言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说辞。
“你说的对,她不可能会死,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最擅长。”
“不行,我绝对不能再纵容她胡闹,就算化成灰,她也得扬在我眼皮子底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进去。”
苏倾念娇羞地点头,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哥哥,我相信你。”
“还有……”
谢景臣冷不丁开口,低沉又阴森:
“倾念,最后一次,等她出来,我会给她一个孩子,哄你这么多次,也该轮到她了。”
我飘在婚纱照边上,震惊到眼珠差点掉落。
谢景臣脑子烧坏了?他哄我?
记忆里他最擅长冷战,却舍不得对苏倾念说句硬气话。
我们结婚当天,苏倾念一身病号服闯进婚礼现场,晕倒在宣誓环节。
谢景臣丢下在场所有人,抱起她冲向医院。
从那以后,两个人的婚姻变成了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