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很快就能出院了。我保证。”
她笑了。
“我信你，哥。”
我陪着她，直到探视时间结束。
我走出医院大楼，抬头看天。
第二天，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刘医生”。
我接起电话。
“刘医生？是有好消息吗？”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
“林舟，你马上到医院来。现在！是你妹妹。她的情况……突然变了。”
我手里的手机滑落。
我跑出办公室，冲到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跑过医院长长的走廊。
刘医生站在林晚的病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的生命体征昨晚急剧下降。最新的扫描显示，肿瘤……出现了扩散。非常迅猛。”
他递给我一张纸。
我接过来。
纸的顶端是三个黑色的、加粗的字：病危通知书。
我的手开始抖。
那张纸从我指间飘落，掉在地上。
第5章：地狱低语
我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
那张病危通知书就在我脚边。
一个护士路过，看了我一眼，又匆匆走开。
一行蓝色的字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警告：检测到宿主祝福对象为血亲。因果律反噬风险提升。】
【能力解析：本系统将一切正面、积极、充满希望的言语判定为‘祝福’。祝福将转化为同等强度的灾厄。】
【案例分析：祝福‘马到成功’，触发事件‘设备失灵’。祝福‘股票大涨’，触发事件‘公司丑闻’。祝福‘身体康复’，触发事件‘病情恶化’。】
我盯着那些字。
一遍又一遍地看。
“病情恶化”四个字在我眼前放大。
我站起来。
我冲进医生的办公室。
“刘医生，我要看她最新的检查报告。癌细胞的分析报告。”
刘医生从办公桌后抬起头。
他叹了口气，递给我一个文件夹。
“给你。但是，我不建议你……”
我拿走文件夹，回到空无一人的走廊。
我打开它。
我看到显微镜下的细胞图片，它们密集，不规则。
我看到图表上陡峭上升的曲线。
我捏着报告，指节发白。
我吸了一口气，气息不稳。
我逼着自己开口，声音嘶哑。
“这……真是完美的细胞。”
我咽了口唾沫。
我再次看着那张图片。
“无可战胜。充满活力。它们会永远……永远地……存活下去。”
我合上文件夹。
我靠着墙。
双腿一软。
我又滑坐在了地上。
第6章：黑暗中的曙光
第二天，我坐在病床边。
林晚睡着。
心率监视器发出平稳的、缓慢的“滴滴”声。
刘医生走了进来。
他检查监视器的数据，又看了看林晚的病历。
他皱起眉。
“奇怪。”
“怎么了？”
“她的生命体征稳定下来了。高烧也退了。考虑到昨天的情况，这很不寻常。”
刘医生离开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份细胞报告的复印件。
我展开它。
我用很低的声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