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生长速度。无法阻挡。生物学的杰作。它理应扩张，理应征服。”
我每天都来。
每天都坐在她床边，趁她睡着。
我拿出那份报告。
第三天，我说：“如此顽强的生命力。任何治疗手段在它面前都毫无意义。这是进化的顶点。”
第四天，我说：“它的结构完美无瑕。一座堡垒。它会抵御任何形式的攻击。”
一周过去了。
刘医生在走廊里叫住我。
他手里拿着一套新的扫描片。
“林舟，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是一个奇迹。”
“什么？”
“扩散停止了。不仅如此，一些小的肿瘤……似乎在消退。主肿瘤体也出现了坏死的迹象。”
他把扫描片举到灯光下给我看。
我看到那些黑色的斑点变小了，边缘变得模糊。
“我们会继续观察，但是……这是我们很久以来得到的最好的消息。”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开了。
我看着手里的扫描片。
然后我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走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的眼睛下面是黑眼圈，脸色苍白。
我用冷水泼了泼脸。
我回到妹妹的病房。
她醒了。
“哥……”
“我在这。”
“我今天……感觉好一点了。”
我点点头。
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坐下来。
我会继续下去。
无论代价是什么。
第7章：气运师的注视
我的办公室里坐满了员工。
公司门口挂上了新招牌：“渡舟科技”。
我的助理苏晴走进来，把一个平板电脑放在我桌上。
“老板，又一个。‘天星集团’刚刚宣布，由于新建的服务器中心出现灾难性结构故障，他们的主打项目无限期暂停。”
“知道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每一个在我们进入他们市场后，都发生了重大意外。现在外面媒体都叫你‘行业送葬人’。”
我看着新闻文章，我的照片旁边是一栋建筑的废墟。
“不好听。”
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年轻人，没有预约，被直接带进了我的办公室。
他手腕上戴着一串老式的木质手串。
“林舟？”
“我是。你是？”
“陈玄。”
他没有看我，而是在我的办公室里踱步，审视着房间的角落、我办公桌的朝向、墙角的那盆绿植。
“你的崛起……很不正常。一家倒闭的公司，从灰烬中重生。你面对的每一个对手，都从内部开始崩溃。这不符合流转，破坏了平衡。”
“我称之为优秀的商业策略。”
“我称之为扰乱了这座城市的商业气运。你是个异数，林先生。一个为他人带来厄运的源头。这种事，必须被纠正。”
他停在我桌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的小石头，放在我的桌面上。
“一个小礼物。帮你吸收一些……你身上散发出的负面能量。把这当成一个警告。陈家维持这座城市的商业繁荣已经一百年了。我们不允许一个‘异数’来破坏规矩。”
他转身就走。
苏晴走了进来。
“这人谁啊？”
“麻烦。”
我的手机响了。
是写字楼的物业经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