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去天牢看赵文轩。他蜷缩在角落里,看见我就像疯了般扑过来:“苏清月!你毁了我的一切!王尚书会替我报仇的!他手里有你爹当年的把柄!”
我挑眉,故意激他:“什么把柄?是当年他诬陷我爹通敌的假证据吗?”
赵文轩愣住的瞬间,我已经转身离开。其实我并不知道具体把柄,但读心术告诉我,他刚才的念头里,藏着 “边关密信” 四个字 —— 看来,王尚书的阴谋,还牵扯着前世老爹被罢官的旧案。
回到院里,春桃递来刚收到的密报:【王尚书明日要去城郊寺庙上香】。我看着密报上的字,指尖划过镶玉令牌,眼底闪过冷光。
明日,就是收网的好时机。
天还没亮,我就带着二十名精锐护卫往城郊报恩寺去。春桃提前混进寺里当杂役,刚传来消息:“王尚书的人凌晨就到了,在大雄宝殿的佛像后藏了刀手。”
我躲在寺外的槐树后,看着一顶八抬大轿落地。王尚书穿着素色锦袍,手里捻着佛珠,可读心术早听见他的念头:【等拿到佛像里的密信,就把侯府的人引去后山,让刀手灭口,再嫁祸他们劫杀朝廷命官】。
他刚踏进大雄宝殿,我就对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 早在殿外的横梁上,我们已藏了三名弓箭手。
“佛祖保佑,愿柳家之事不牵连老夫。” 王尚书对着佛像鞠躬,手却悄悄摸向佛像底座。我立刻听见他的心声:【密信就藏在底座的暗格里,只要烧了它,侯府就没证据了】。
就在他指尖碰到暗格的瞬间,我扬声开口:“王大人倒是虔诚,就是不知道佛祖会不会保佑你这伪造密信、诬陷忠良的奸贼?”
王尚书猛地回头,脸色骤变:“苏清月?你怎会在此?” 他身后的四个心腹立刻摸向腰间的短刀,可横梁上的弓箭手已搭箭对准他们:“敢动就放箭!”
“伪造密信?” 王尚书强装镇定,“侯府小姐可不能血口喷人!”
我笑着走向佛像,抬手敲了敲底座:“大人别急,证据就在这。” 护卫上前撬开暗格,果然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两封泛黄的信 —— 正是赵文轩口中的 “边关密信”。
我展开信念道:“‘侯将军与北狄私通,愿献城池换荣华’—— 王大人,这字迹虽模仿我爹的笔锋,可墨水里掺了朱砂,而我爹从不碰朱砂,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尚书的额头渗出冷汗,心声乱成一团:【怎么会被发现?当年我特意让幕僚掺朱砂,就是怕被认出来!】他突然挥袖,想打翻身旁的烛台烧信,可护卫早按住他的手。
“还有这封。” 我拿起另一封信,“是您写给北狄使者的,说只要他们配合演戏,等扳倒侯府,就给他们开放三处互市。这上面的私印,可是您的吧?”
这话刚落,寺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 是老爹带着京畿卫来了!王尚书彻底慌了,突然朝后喊:“刀手何在?!”
可回应他的只有护卫的冷笑:“大人的刀手,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被我们捆去柴房了。”
王尚书瘫坐在蒲团上,眼神涣散。我蹲下身,听见他绝望的心声:【完了…… 那几个老东西肯定会撇清关系,我这是要满门抄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