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唯心诚论？请先证明
我坐在蒲团上。
周围是和我一样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人。
前方的高台上，玄清子长老手抚长须，声音传遍整个传功堂。
“剑者，心之刃也。何为利刃？唯心诚二字。”
“心诚，则灵力自纯。心诚，则剑意自生。”
“尔等切记，若觉剑道有滞，不必外求，当自省吾心，观其是否赤诚。”
脑中一个机械的声音响起。
【杠精系统已激活。】
【新手任务发布：公开质疑并反驳玄清子的‘唯心诚论’。】
【任务奖励：悟道点+10。】
【失败惩罚：神魂电击，持续一炷香。】
我的右手握紧。又松开。
玄清子长老的声音继续传来。
“可有弟子不明？”
我站了起来。
整个传功堂的视线都汇聚到我身上。
玄清子长老看着我，目光温和。
“这位弟子，你有何惑？”
我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堂内扩散。
“玄清子长老，弟子李辩，有一事不明。”
“请讲。”
“长老所言‘唯心诚，则剑利’，此为因果。然，弟子未见其必然。”
玄-清子长老的眉毛动了一下。
“如何不必然？”
我说：“请问长老，一位心怀守护庄稼之赤诚老农，手持木棍，面对一位心有杂念、只为夺宝的元婴修士，手持灵剑。谁会胜？”
玄清子：“……自是元婴修士。”
我说：“老农之心，不够赤诚么？”
玄清子：“此乃修为差距，非心诚之过。”
我说：“那么，在修为差距面前，心诚与否，并不影响剑之利钝。这是否说明，‘心诚’并非‘剑利’的决定性前提？”
玄清子沉默了。
台下的弟子们也沉默了。
我继续说：“再问长老，一位至诚的剑修，苦练一套有缺陷的剑法，另一位心术不正的剑修，修炼一套无暇的圣阶剑法。同等修为，谁的剑更利？”
玄清子：“……圣阶剑法更利。”
我说：“那么，在剑法品阶面前，心诚与否，也并不影响剑之利钝。这是否说明，‘心诚’与‘剑利’之间，并无直接的、必然的因果关联？”
我说：“长老以‘心诚’为因，以‘剑利’为果，却忽略了修为、剑器、功法、对手、环境等诸多变量。此论，是否可称之为‘强行因果’？”
传功堂内，针落可闻。
玄清子长老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
他看着我，目光不再温和。
第2章：长老的专属陪辩
我站在一间静室里。
室内只有一张茶桌，两个蒲团。
玄清子长老坐在我对面，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
茶杯被推到我面前。
“昨日，你所言之事，老夫一夜未眠。”
我端起茶杯，没有说话。
“老夫修行三百载，于金丹后期停滞百年，始终无法勘破瓶颈，凝结元婴。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心不够诚。”
他看着我。
“你叫李辩？”
我点头：“是。”
“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玄清子的记名弟子。”
我放下茶杯。
“弟子不敢。”
“你没有什么不敢的。”玄清子说，“老夫收你，并非要传你功法。”
“那长老之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