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玄-清子看着我的眼睛，“每日来此静室一个时辰，与老夫辩经。”
他拿起自己的茶杯。
“你昨日说，老夫的理论是‘强行因果’。那么今日，我们就辩一辩这‘因果’。”
“何为因？何为果？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我走入静室。
玄清子早已在蒲团上等候。
“坐。”
我坐下。
“今日，辩‘道法自然’。”玄清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此乃修行总纲，你可有异议？”
我说：“有。修士吐纳灵气，夺天地之造化，以求长生。此举，逆天而行。凡人遵循生老病死，方为自然。修士之行，处处与‘自然’相悖。若‘道法自然’为真，则修行一途，从根源上便是谬误。”
玄清子的手停在半空。
我走出静室。
月光洒在石阶上。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膝坐下。
脑中的机械音响起。
【每日辩经任务完成。】
【奖励：悟道点+1。】
我再次走入静室。
玄清子的面前摆着一枚丹药。
“此为‘筑基丹’，可助炼气弟子筑基。其药理，是以君臣佐使之法，调和药力，梳理经脉，终成道基。此理，你可有异议？”
我说：“有。丹方本身，是否为最优解？‘龙涎草’与‘凤尾花’药性相冲，虽以‘地脉黄精’中和，但终究有三成药力在内耗中流失。若将‘凤尾花’替换为‘麒麟角粉末’，以内火炼化，药力可提升五成，且毫无丹毒。”
玄清子拿起那枚筑基丹，看了许久。
他把丹药捏成了粉末。
我推开静室的门。
玄清子正站在墙边，墙上挂着一幅阵图。
“此乃我青云宗护山大阵‘九宫八卦剑阵’之阵图。它引动地脉，合以天星，九为极数，八卦为基，可御化神之下一切敌。此阵，你可看出问题？”
我走到阵图前。
“巽位与艮位的灵力通路，在第七十三处节点，使用了同一条地脉灵枢作为中转。平日运转无碍。若有强敌同时攻击此二处阵脚，灵力对冲，此节点必将崩溃。届时，整个护山大阵，将不攻自破。”
玄清子伸出手，在阵图的那个节点上，戳出了一个洞。
第3章：你的剑法，破绽百出
宗门大比的擂台上，风吹过。
我对面站着一个白衣青年，他叫剑无瑕。
他的手中，是一柄秋水般的长剑。
台下的弟子们发出阵阵呼喊。
“剑师兄！”
“剑无瑕！”
裁判长老走上台。
“外门大比，第一轮，李辩对阵剑无瑕。”
“双方行礼。”
剑无瑕对我抱剑一礼。
我站着没动。
“比试开始！”
裁判长老跃下擂台。
剑无瑕的剑举起，剑尖直指我的眉心。
“师弟，请。”
我不看他的剑，只看着他的人。
“你不用拔剑了。”我说。
剑无瑕的眉头皱起。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
“他什么意思？”
“太狂妄了吧！”
剑无瑕说：“师弟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手中的剑？”
我说：“我既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看不起你的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若出剑，必败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