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顾沉舟踉跄撞上墙壁，"这玩偶明明被保姆扔了..."
"是王经纪寄回来的。"林晚从手机调出物流记录，"附了张纸条：'顾先生让你别再纠缠'。"
时空仿佛在此刻折叠。她看着他摸出手机拨号，听见王猛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沉舟你放心，那女人和孩子都处理好了..."
顾沉舟突然狠狠将手机砸向地面。零件迸溅中，他扯下颈间红绳链坠——银质小盒里藏着张婴儿B超照，显影日期正是他们分手的月份。
"每月18号，"他眼底泛起血丝，"我都去福利院找可能存在的孩子。"
林晚怔怔看着照片。那时她正抱着发烧的乐乐跪求医生，而电视里播放着他和金像奖影后订婚的绯闻。
"为什么是福利院？" "因为王猛告诉我，"他每个字都淬着冰，"你把孩子遗弃在福利院门口。"
病房门突然洞开。王猛举着手机直播冲进来，镜头对准林晚惨白的脸："大家看看！这就是算计顶流的女——"
声音戛然而止。
顾沉舟反手扣住他手腕，夺过手机对准B超照："王经纪，解释下五年前的福利院记录？"
直播弹幕瞬间淹没屏幕： 【卧槽反转了？！】 【所以是经纪人搞鬼？】 【孩子好像真的病危啊】
王猛突然笑出声："顾沉舟，你猜为什么选择今天爆料？"他指向监护室，"那孩子活不过手术的，死无对证——"
重拳击中下颌的闷响截断话音。顾沉舟扯着王猛的头发撞向观察窗，玻璃裂纹如蛛网蔓延。
"听着。"血从他齿缝间滴落，"我儿子少一根头发，我把你砌进颁奖礼舞台底下。"
警报声呼啸而来时，林晚正看见乐乐的心电曲线变成直线。
手术灯骤亮。
她瘫跪下去时，有人从身后托住她肘弯。顾沉舟的声音擦过耳际，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赌赌看，这次命运站哪边。"
监护室内，医生举起了除颤器。
第四章·命运赌局
除颤器电极板贴上乐乐胸膛的瞬间，林晚听见顾沉舟喉间溢出的哽咽。像被困兽咬碎的哀鸣，与他五年前在片场拍哭戏时的表演截然不同。
那时他总说："真正的心痛是发不出声音的。"
"充电200焦！清场！"医生的吼声穿透玻璃。
王猛突然挣扎着爬起来直播："快拍！顾沉舟私生子抢救现场！"手机镜头掠过孩子青紫的小脸，弹幕顿时炸成一片：
【畜生啊这时候还直播！】 【孩子嘴唇都紫了是真的！】 【刚查到这个林晚确实未婚生育】
顾沉舟反手夺过直播手机，指关节擦过锋利的玻璃裂纹，血珠溅上镜头："想要头条？我给你。"
他突然将镜头对准自己撕裂的衬衫心口——那道陈年疤痕下方，新鲜抓痕正在渗血："五年前这道伤口，是王猛派人伪造分手记录时，我为保护林晚受的伤。"
直播观看人数突破千万的瞬间，他解开手机云相册。数百张模糊的监控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