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浑身发抖。第一天，我饿到头晕；第二天，身上开始发烧；第三天，他来的时候，我已经快睁不开眼。
他蹲在我面前，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知道错了吗？”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顾沉舟，我没错。是你自己蠢，被我骗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怒极反笑，转身走了。之后的半个月，他没再来看我。
是顾屿偷偷来的。他背着顾沉舟，给我带了面包和退烧药。
“苏晚姐，” 他蹲在我身边，声音压低，“你别和我哥对着干。他心狠，会弄死你的。”
我接过面包，咬了一口，渣子掉在衣服上：“我不怕。他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要回来。”
顾屿看着我，眼睛红了：“可你这样，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的。”
我没说话。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我没有退路。
02
“苏小姐，水凉了。” 林晓轻声喊我。
我回过神，问：“人来了吗？”
林晓面色苍白地点点头，欲言又止。她是顾沉舟安排来照顾我的佣人，可我知道，她还有另一个身份 —— 她是穿书者，手里有这本《总裁的替身娇妻》的剧情大纲。
她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 “本该爱上顾沉舟、为他痴狂” 的女主，会变成现在这样心狠手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从我看着顾沉舟温柔地叫苏晴 “晴晴” 开始？还是从我妈死在我怀里开始？抑或是从顾沉舟把我关在地下室，说我 “恶心” 开始？
罢了，结果都一样。过程不重要。
我偏过头看林晓，微笑着说：“你要是再多话，我就把你偷偷给顾沉舟递消息的事，告诉他。”
林晓吓得脸色更白，放下水盆就跑了出去。
我叹了口气，慢慢走进浴池。温热的水裹住身体，我闭上眼 —— 差点忘了，我还怀着孕。
“怀着孕，还这么折腾自己？” 门口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见顾屿站在那里。他穿了件休闲西装，头发微卷，像个没长大的少年。
见我没回应，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把我从水里捞起来：“你想死吗？”
我闭着眼笑：“顾二少，我死了，谁来让你们顾家‘后继有人’啊？”
这话够恶毒。可顾屿没生气，反而笑了：“苏晚姐，你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我睁开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蹭过他的唇：“那你说，你喜欢吗？”
顾屿的眼神暗了暗，伸手拂开我的头发，低头闻了闻：“好香。”
我突然觉得恶心，推开他就想往后退。他却跳进浴池，一把把我拽回怀里。
他的手放在我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苏晚姐，这个孩子…… 会是个女孩吗？”
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走神。顾屿和顾沉舟长得很像，可气质完全不同。顾沉舟是冷的，顾屿是暖的。
如果…… 如果当初我遇到的是顾屿，会不会不一样？
“皇上驾到！”—— 不对，是顾沉舟的保镖在门外喊：“总裁来了！”
我心里一紧，推了推顾屿：“你快躲起来！”
顾沉舟走进来，站在远处，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他的目光扫过浴池，像是在找什么。
我扶着池边，笑嘻嘻地问：“顾总，没能让我给苏晴陪葬，你是不是睡不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