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被我买回来的入赘夫婿因仍因不肯与我圆房以死相逼。
我只是握了下他的手,他就把自己搓洗到浑身发红为止。
透过浴房缝隙,却见他捏着一张女子绢帕痴迷嗅闻,肩膀轻颤。
眼前忽然飘过天外来字:
【男主终于要恢复记忆想起自己的太子身份了!】
【男主就算失忆了也还坚持为我们女主守身如玉!女主的旧手帕都洗褪色了也不肯碰女配!】
【女配还痴心妄想得到男主,恶心死了!等我们男主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查抄她家产判她流放千里!】
我当机立断,出手就敲晕了还在沐浴的男人。
一顶小轿,把他塞回了南风馆。
半年后,我与新觅得的郎君订婚,却被一玉袍锦衣的男子拦下。
已登为太子的男人气红了眼眶质问:“我哪里伺候的不如他?你这是始乱终弃!”
1.
红纱帐暖,烛影摇红。
我执起白玉酒壶,将浅粉的桃花酿斟入金盏,声音尽量放的轻柔:
“相公,门已经落了锁。今夜就歇在这里吧。”
正打算推门离去的背影倏然一僵,缓缓转过了身。
烛光映照下,他眉眼清冷如画,偏那唇色浅绯,似平添了几分情意。
我忍着颊边热意,依照从千金阁的凌波姐姐那儿听来的法子,低头衔起那盏盛满琼浆的金杯。
“相公。”我走近他,轻软纱衣拂过他微凉指尖,仰起脸,含糊呢喃,“要尝尝吗?”
江辞的睫毛颤了一下,视线仓皇避开,落向别处,耳根却诚实地染上一片薄红。
他生得极好,这般情态,更让人心旌摇曳。
我踮起脚尖,攀着他坚实肩臂,咬着酒盏抵近。
他呼吸陡然一沉,猛地伸手揽住我的腰肢,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揉进怀里。
我一声轻呼尚未出口,他已低头,微凉的唇瓣擦过我唇角,精准衔走了唇间的金杯。
那双深黑眼眸一抬,短暂与我对视。
眸中情绪暗涌,复杂得令人心惊。
江辞仰颈将酒液尽数咽下,清甜的桃香混着他身上清冽气息,几乎让我醉倒。
“……满意了?”
他忽然松了手,声音骤然冷却,仿佛刚才的一瞬失控只是我的错觉。
我怔在原地,唇上还残留着那一触即分的微凉触感。
“苏小姐。”他侧过脸,语带讥诮,“日后,莫再学这种不知羞的勾栏做派。”
话音刚落,他已利落推开窗棂,轻巧翻了出去,身影融进清凉夜风中。
我身上精心准备的的纱衣成了无人问津的笑话。
站在散去旖旎后骤然冷寂的内室,一股寒意从脚底蔓上心头。
就在此时,一片朦胧光晕突兀地占据了视线,几行放着微光的字迹悠悠飘过:
【呕!这恶毒女配居然穿成这样勾引男主,够不要脸的!】
2.
我猛地眨眼,疑心是自己气昏了头。
然而,那行字迹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密密麻麻地接踵而至。
【我去,名场面要来了!男主马上就会想起自己失忆前的真爱是女主了!】
【哭了,男主为女主守身如玉!失忆了也只认女主的气息!】
【啧啧啧,女主的帕子都快让男主摸褪色了吧,就这样都不带碰下女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