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夜，仿佛能看透人心。
是他。
白敬辞。
虽然是第一次见，但顾晚无比确定。
他比她想象中，更年轻，也更……危险。
“你就是，‘迷途的羔羊’？”
白敬辞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凑到她的耳边，用那只有在直播间里才能听到的，致命的嗓音，轻声说。
“还是……我该叫你，顾警官？”
2.
顾晚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白敬辞直起身，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明白？”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耳垂上，那个小巧的警用通讯器。
“这个东西，可不是普通小羔羊该有的。”
顾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太大意了！
“白先生，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顾晚索性不再伪装，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张瑶，王涛，李万豪，他们的死，都跟你有关。我希望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调查我？”
白敬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顾警官，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直播时说的话，就是证据。”
“哦？”他挑了挑眉，“我只是一个情感主播，治愈听众受伤的心灵，这也是犯罪吗？”
“还是说，以后安慰人，都犯法了？”
他巧舌如簧，滴水不漏。
顾晚知道，仅凭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根本无法给他定罪。
“那今晚的‘小雅’呢？”顾晚紧紧地盯着他，“你教唆她自杀，这总不是安慰吧？”
“小雅？”
白敬辞的脸上，露出一丝无辜的表情。
“我只是觉得，她很累，需要休息。难道，关心我的粉丝，也有错吗？”
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
他将所有的话，都包装在“治愈”的糖衣之下，让人根本抓不住任何把柄。
“白敬辞，你到底想做什么？”顾晚忍不住问。
“我想做什么？”
白敬辞缓缓走向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顾晚的心尖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想做的，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替天行道？”
“张瑶傲慢，害死了她的助理；王涛嫉妒，逼疯了他的师弟；李万豪暴食，却让家人挨饿。”
“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顾晚的心，莫名地颤抖了一下。
“该不该死，由法律说了算，而不是你！”
“法律？”
白敬辞嗤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不屑。
“顾警官，你信法律。可我，只信我自己。”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顾晚的下巴。
他的指尖，冰凉如雪。
“你很特别，顾晚。”
他凑近她，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清冷的木质香。
“你的眼睛里，藏着秘密。你的灵魂，比我直播间里所有的人，都有趣。”
“我对你，很感兴趣。”
顾晚被他眼里的偏执和疯狂，惊得浑身僵硬。
她猛地推开他，拿出电击枪，对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