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白敬辞看着那滋滋作响的电流，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意更深了。
“会咬人的小野猫，我更喜欢了。”
他转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风衣。
“给你个忠告，顾警官。”
“下一个，是‘懒惰’。”
“祝你好运。”
说完，他便转身，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顾晚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握着电击枪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江城，都笼罩了起来。
而她，似乎也成了他网中的猎物。
……
第二天一早，第四起命案，发生了。
死者，正是一个叫林雅的女孩。
不是自杀。
她死在自己的公寓里，被人注射了大量的安眠药，在睡梦中，安静地死去。
死因，懒惰。
现场，依旧干净得可怕。
唯一的线索，是林雅的电脑。
上面，还停留在一个直播回放的界面。
正是前一晚，白敬辞的直播。
“是他！绝对是他杀的！”
赵宇看着屏幕，激动地吼道。
“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顾晚的声音，却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昨晚十点，白敬辞在美术馆，和她在一起。
而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是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
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那……那就是有同伙！”
“没有同伙。”
顾晚的目光，落在林雅的社交动态上。
上面，充满了各种厌世的言论，和对生活的绝望。
“凶手，是另一个人。”
顾晚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白敬辞，不是凶手。他只是一个……催化剂。”
“催化剂？”周海龙皱起了眉。
“他通过直播，筛选出那些内心充满罪恶的人，作为‘目标’。”
“然后，再筛选出那些，对‘目标’怀有强烈恨意的人，作为‘行刑者’。”
“他用语言，催化‘行刑者’内心的仇恨，暗示他们，去完成这场‘替天行道’的审判。”
“所以，他从不动手，却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
这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
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都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白敬辞，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可……可是，我们怎么找到那个‘行刑者’？”一个年轻警员问。
顾晚的目光，落在林雅的最后一条动态上。
【活着好累，真想永远睡下去。】
下面，只有一条评论。
来自一个叫“守护天使”的ID。
评论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
【我来帮你。】
3.
“守护天使。”
顾晚盯着这个ID，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立刻查这个ID的所有信息！”
技术部门很快就传来了消息。
“查到了！这个‘守护天使’的真名，叫刘峰，是死者林雅的……前男友！”
“又是前男友？”赵宇撇了撇嘴。
“一年前，林雅因为懒惰，不愿意出去工作，逼着刘峰一个人打三份工养她。刘峰不堪重负，提出分手，结果林雅以自杀威胁，还闹到了刘峰的公司，害他丢了工作。”
“两人分手后，刘峰患上了重度抑郁症，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