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顾呈先败下阵来，他咬了咬牙，“我们走！”
一群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灰头土脸。
姜秀云走在最后，回头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这事没完。
5
他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第二天，我的书店“火”了。
不是生意火，是上了同城论坛的热搜。
标题很劲爆：《扒一扒市中心那家书店的冷血女老板，逼死亲姑，玩弄三男感情！》
帖子写得声情并茂，把我塑造成一个水性杨花、心肠歹毒的女人。
说我利用美色骗取顾总的信任，窃取商业机密，导致他公司破产。
说我假装清高，玩弄艺术家许哲的感情，还污蔑他作品抄袭，让他身败名裂。
说我嫌贫爱富，抛弃青梅竹马的周扬，还恶意调查他的隐私，让他社会性死亡。
最狠的是，帖子里说我气得我姑姑心脏病发，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下面附了几张图。
一张是顾呈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的照片。
一张是许哲坐在画室里，面前是撕碎的画稿。
一张是周扬他妈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抹眼泪。
最后一张，是姜秀云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
帖子下面一堆跟帖的。
“卧槽，这女的也太恶毒了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长得挺清秀的。”
“抵制这家黑心书店！”
“人肉她！让她滚出这个城市！”
一时间，群情激奋。
我看着帖子，面无表情。
这手段，挺低级，但有效。
很快，书店的电话被打爆了，全是骂我的。
有人往我店门口扔垃圾，还有人拿油漆在卷帘门上喷了“蛇蝎女人”四个大字。
我拉下卷帘门，暂停营业。
我坐在店里，给自己泡了杯茶。
他们在赌，赌我会害怕，会屈服于舆论压力。
他们在赌，赌我一个单身女人，斗不过他们这群抱团的男人和长舌妇。
我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张律师吗？是我，姜亦。有点事，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
“还有，帮我查一下，市第三医院，昨天晚上有没有一个叫姜秀云的病人入院。心血管科，查仔细点。”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那些指指点点的人。
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6
舆论发酵得很快。
不到半天，我的书店地址、我的照片，甚至我大学时期的信息都被扒了出来。
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全是陌生号码的骚扰电话和辱骂短信。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下午三点，张律师来了。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但办起事来，是出了名的快准狠。
“姜小姐，情况我了解了。”他推了推眼镜，把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论坛的服务器在本地，我已经联系了网站负责人，要求他们立刻删帖，并提供发帖人的IP地址和后台信息。他们不配合，法院传票半小时后就到。”
“发帖人的IP，我找人查了，在城西的一家网吧。我已经让助理去调监控了。”
“那几张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