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女子！"她长什么样子？"
"碧眼如潭，发色如夜。"赵锋的描述让我心跳加速——和林曦的母亲特征一致！"她救了许多人，包括我妹妹。但我再也没见过她。"
他转身欲走，我又问："为什么要帮我？"
赵锋没有回头："也许我想看看，你是否和她一样，能改变这个腐朽的王朝。"
牢门再次关闭，我靠在墙上，心潮澎湃。林曦的母亲绝对不简单，她很可能也是穿越者，或者至少接触过现代科学知识。
而她现在在哪里？真的病逝了吗？还是...
天快亮时，我终于在墙角找到了第二支弩箭。箭杆上刻着一个特殊的标记：三爪龙纹。
皇室的人？楚煜？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但我没有时间深思，因为第三天清晨，皇帝亲自来到了地牢。
"日期到了，林曦。"楚寰站在牢门外，神情莫测，"你准备好证明自己了吗？"
我站起身，镣铐哗啦作响："随时可以，陛下。但请允许我先去看一个地方。"
"哪里？"
"国师在西山脚下的炼金场。"我语出惊人，"疫情源头，就在那里。"
皇帝眼中闪过厉色："你知道你在指控谁吗？"
"我知道。"我平静地回答，"我也知道，陛下早就怀疑国师了，不是吗？"
楚寰的眼神变得危险而探究。良久，他缓缓点头："好，朕就陪你走这一趟。但若证明你错了..."
"我甘愿受死。"我接话。
但在心里，我默默补充：不过这一次，死的不会是我。
科学将为我证明一切，而愚昧，终将付出代价。
第四章 水源深处的真相
御驾出行的阵仗比想象中更大。皇帝亲自带队，国师玄冥、三皇子楚煜以及一众大臣陪同，御林军护卫前后，浩浩荡荡向西山行进。
我仍然戴着镣铐，坐在专门的囚车中。赵骑马随行在侧，偶尔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国师策马靠近囚车，声音压得极低："郡主好手段，连翠玉都能除掉。"
我故作惊讶："国师何出此言？翠玉不是回家省亲了吗？"
玄冥的脸色瞬间阴沉："不要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赢。西山的水，深得很。"
"再深的水，也淹不死会游泳的人。"我微笑回应。
楚煜也靠过来，语气嘲讽："表妹倒是自信。可惜啊，母亲是个妖女，女儿也是。"
我猛地抓住囚车栏杆："三皇子似乎对我母亲很了解？"
他冷笑："一个来历不明的异域女子，用妖术迷惑了安王爷，最后..."
"煜儿！"皇帝突然喝止，"退下！"
楚煜悻悻离去，但我已经捕捉到重要信息——林曦的父亲是安王爷？记忆中完全没有这部分！林曦一直以为自己是公主府的孤女。
看来，这个身份背后藏着更多秘密。
西山脚下，国师的炼金场果然气势恢宏。高墙环绕，守卫森严，烟囱冒着诡异的彩色烟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陛下，"国师抢先开口，"此乃炼制长生丹的秘所，不宜..."
"长生丹？"我打断他，"那为什么下游村民纷纷得病死亡？"
玄冥怒目而视："妖女休得胡言！"
"是不是胡言，一看便知。"我转向皇帝，"请陛下允许我检查他们的排水系统。"
皇帝颔首同意。国师还想阻拦，但在御林军的威慑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进入炼金场内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