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景象令人震惊。各种奇怪的装置冒着气泡，矿石和药材堆积如山，工人们面色苍白，不少人手上都有溃烂的伤痕——这是重金属中毒的典型症状！
"他们在处理朱砂和水银。"我低声对赵锋说，"这些都是剧毒物质。"
赵锋神色凝重："难怪下游村民会得怪病。"
我们找到排水口，只见暗红色的废水直接排入河中，而这条河正是京城西区的主要水源！
"陛下请看。"我指着重金属沉淀物，"这些就是瘟疫的真相！不是什么妖邪，而是毒物！"
大臣们哗然，纷纷掩鼻后退。
国师脸色惨白，但仍强辩："此乃炼丹必需之物...些许污染，不至于..."
"不至于？"我冷笑，"请陛下派人下游取水，我当场证明。"
很快，下游河水取来。我当着众人的面，从袖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试纸——用特殊药水浸泡过的桑皮纸。这是我在牢中利用有限材料制作的简易pH试纸和重金属检测试纸。
当试纸浸入水样，迅速变黑时，连皇帝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水中有大量汞和其他重金属毒素。"我展示变黑的试纸，"长期饮用会导致神经损伤、器官衰竭，最后死亡——正是疫情的症状！"
真相大白于天下！大臣们窃窃私语，看向国师的眼神充满谴责。
玄冥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臣不知...不知会如此..."
"不知？"楚寰声音冰冷，"朕看你知道得很！"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突然冲过来跪下："陛下！国师明知有毒！他还让我们把死去的工人秘密埋葬，说是...说是炼丹的必要牺牲！"
更多工人跪下来指控国师的罪行。场面一度混乱。
我悄悄退到一旁观察。楚煜的脸色异常难看，但并没有太多惊讶——他似乎早就知情！
突然，我注意到排水口附近有些异常。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趁众人注意力都在国师身上，我悄悄捞起那个东西——是一块腰牌，上面刻着三爪龙纹！和弩箭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楚煜的人在这里出现过？为什么？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国师突然暴起，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向皇帝撒去！
"陛下小心！"赵锋第一时间挡在皇帝身前。
白色粉末笼罩赵锋，他立即剧烈咳嗽，皮肤开始溃烂！是强酸粉末！
现场大乱！御林军迅速控制国师，但他疯狂大笑："太晚了！赵锋必死无疑！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赵锋倒在地上，痛苦抽搐。御医束手无策——这种腐蚀性伤害在古代几乎无解。
但我冲了过去："让开！我能救他！"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我撕开赵锋的衣服，迅速从袖中取出几个小瓶——这是在炼金场顺手拿的材料。
碳酸氢钠中和酸性，金银花提取物防止感染，最后用巨蟒鳞片粉末加速愈合...
在众目睽睽之下，赵锋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溃烂，开始结痂！
"神迹..."有人喃喃道。
这不是神迹，这是科学。但我没有解释，只是抬头看向皇帝："陛下，现在您相信了吗？"
楚寰看着正在恢复的赵锋，又看看被制服的国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震惊、敬畏，还有一丝恐惧。
"朕相信了。"皇帝缓缓开口，"林曦，你想要什么奖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