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京城的瘟疫，"我提高声音，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根本不是妖邪作祟，而是水源被污染导致的传染病！"
大殿顿时炸开了锅。
"荒谬！"一位老臣颤巍巍地指着我说，"京城水源来自玉山泉，那是圣泉！"
"圣泉也会被污染。"我平静地回答，"若是上游有病死的动物尸体，或是病人的排泄物流入水中..."
"住口！"国师暴怒，"妖女竟敢污蔑圣泉！陛下，此女留不得！"
皇帝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我身上："你说瘟疫是水源问题，有何证据？"
"给我三天时间，我能找到污染源，并提出解决方法。"我直视皇帝的眼睛，"若我做不到，甘愿再次成为祭品。"
这句话让大殿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震惊于我的大胆，或者说，我的疯狂。
国师冷笑："陛下，此女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或者，"我打断他，"国师大人不敢让我证明？毕竟若是证明了瘟疫与妖邪无关，国师大人的地位..."
我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朕给你三天。但这三天内，你需戴着重镣，由御林军看守。"
"可以。"我爽快答应，"但我有两个条件。"
大臣们倒吸一口冷气，似乎从未见过有人敢与皇帝谈条件。
皇帝眯起眼睛："说。"
"第一，我要太医院的所有疫情记录；第二，我要京城水系图。"
楚寰审视着我，仿佛在评估一件危险的工具："准奏。"
他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下闪耀："但若三日后你无法证明，朕会让你尝遍天下酷刑，再扔进蟒笼。"
我微微一笑："很公平。"
就这样，我从一个将死的祭品，变成了有三日期限的囚犯。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当我戴着沉重的镣铐被带出烛龙殿时，看见国师正在与一个华服青年低声交谈。那人约莫二十出头，面容俊美却透着阴鸷。根据林曦的记忆，这是当朝三皇子楚煜，也是极力主张将她献祭的人之一。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看来，这场科学之战，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死囚牢中的盟友
地牢潮湿阴冷，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沉重的镣铐磨着我的脚踝，每走一步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御林军统领赵锋是个面色冷硬的中年男子，他亲自押送我前往牢房。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我表现出恐惧或厌恶。
"郡主似乎与传闻中不同。"在狭窄的通道中，他突然开口。
我侧目看他："统领见过从前的我？"
他摇头："只听说过。体弱多病，胆小怯懦。"
我轻笑："死过一次的人，总会有些改变。"
赵锋没有再接话，但打开牢门时，他低声说了一句："水井东侧三寸，有松动石块。"
我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意思，牢门已经轰然关闭。
这间牢房比想象中干净，至少没有明显的污秽和虫鼠。墙角铺着干草，还有一张简陋的木床。镣铐的另一端锁在墙上，让我有约莫五步的活动范围。
我检查了水井——确实有块松动的石头，撬开后发现里面藏着一小包东西：干净的绷带、伤药，还有一支小小的铁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