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来？”
“顾淮安，你听我说，你被骗了！”
我把手机举到他面前，点开那些恢复的短信。
“是陆枫！是他给你下的药，是他找人拍的视频，他要毁了你！”
我语无伦次，只想把真相全都告诉他。
顾淮安眯着眼，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
然后，他忽然笑了。
那笑声，空洞、嘶哑，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
“苏念，你真以为我像你一样蠢吗？”
我愣住了。
下一秒，他猛地夺过我的手机，狠狠地砸向对面的墙壁。
手机四分五裂。
“陆枫做这些，是我授意的。”
他撑着地毯站起来，一步步向我逼近，眼底是看穿一切的冷漠。
“为了什么？”我下意识地后退，声音都在颤抖。
他停在我面前，俯下身，凑到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为了让你这种恶心的苍蝇，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4
“你说……什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压得我喘不过气。
顾淮安直起身，脸上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听不懂吗？”
“我说，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安排的。
这五个字，将我最后一丝希冀碾得粉碎。
“为什么？”我呆呆地问，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为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指尖冰冷，眼神更是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从你来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你的眼神，你的动作，你身上那股拼命想掩饰却欲盖弥彰的……女人味。”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早就知道了。
“我查了你，苏念。”他缓缓地说，“或者，我该叫你苏晴？”
我的真实姓名，他连这个都查到了。
“一个为了给母亲凑手术费，不惜剪掉长发，女扮男装，混进我身边的小骗子。”
他松开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厌恶地甩了甩。
“我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是江辰，还是别的什么对家。”
“我只知道，留着你，就是个祸害。”
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提防我。
那他之前的那些……
“那你为什么……”我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这些也是假的吗？”
我看着他，迫切地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动容。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嘲弄和冰冷。
“不那么说，怎么能让你这个小骗子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