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佳琪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心里明白——沟通的门虽然开了条缝,可关于他们的过去,他还没准备好告诉她。

夜色沉得像墨,佳琪攥着早就藏好的外套,轻手轻脚溜出卧室。走廊静得只剩自己的心跳,她盯着庄园侧门的方向,脚步放得极轻——这些天的孤独像潮水,压得她喘不过气,哪怕知道阿列克谢不会伤害她,即使他很好,也想试着找找回家的路。她在这里,没有一点安全感,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可刚走到一楼大厅,门外突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夹杂着男人的呵斥。佳琪躲在立柱后,偷偷往外看,瞬间僵在原地——月光下,阿列克谢站在庭院里,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朝下,而他对面的黑衣手下正狼狈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阿列克谢,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周身的气场凌厉得让人发怵,和平时抱着她时的温柔判若两人。恐惧瞬间攥住她的心脏,她腿一软,没站稳,不小心撞响了旁边的花瓶。

“砰”的声响让阿列克谢猛地回头,看见她惨白的脸,他瞳孔骤缩,立刻扔掉枪冲过来。可佳琪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黑,直直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卧室的床上,阿列克谢正握着她的手,眼底满是慌乱和后怕。旁边站着个陌生男人,是他找来的翻译。

“佳琪小姐,先生让我告诉您,”翻译轻声开口,“刚才那个是背叛他的手下,他只是在处理自己的事,绝不会伤害您分毫。他很担心您,让您别害怕。”

佳琪侧过头,看着阿列克谢紧张的眼神——他大概是慌了,连平时沉稳的呼吸都乱了节奏,握紧她的手,正用刚学会的中文,笨拙地重复着:“不伤害你,别怕……” 她心里的恐惧慢慢退去,——原来这个对她温柔的男人,真的藏着不为人知的锋利,可那份锋利,从没想过对准她。

他一直陪着她,她看着他英俊的外貌,对她的温柔体贴,有一瞬间的心动,可是她不敢沉沦,可是,她有什么值得对方贪图的?

她闭眼假装睡着。男人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头落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佳琪握着刚学会的几句俄语,试着跟女佣比划:“我……想吃粥,小米的。” 女佣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没过多久就端来温热的粥碗。慢慢的,她能用简单的俄语说清需求——想在花园散步、想要本中文书、甚至想换件宽松的裙子,佣人们都会及时回应,日子总算少了些“睁眼瞎”的窘迫。

可阿列克谢总是很忙,白天大多在外,只有晚上才会准时回到庄园。他进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走过来牵她的手,低头吻她的额头,动作自然得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在感觉她不是那么反感后,要了她。

起初佳琪还会僵住,尤其是当他俯身加深吻,或是把她圈在怀里,做那些只有夫妻间才会做的事时,她总忍不住绷紧身体——她记不起过去,对着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满心都是不适。

但阿列克谢从不会迁就她的退缩,手臂箍着她的腰,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只有在她忍不住蹙眉时,才会放缓动作,用额头抵着她的,用蹩脚的中文说:“别怕,是我。” 次数多了,佳琪渐渐没了最初的抗拒,身体先一步习惯了他的温度、他的触碰,甚至在他吻她时,会下意识地放松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