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闹得更凶,把桌上的花瓶扫到地上,瓷片碎了一地。她红着眼眶瞪着闻声进来的男人,等着他发火,可他只是皱了皱眉,用俄语吩咐女佣进来打扫,转头看向她时,眼底的冷意淡了些,甚至伸手帮她拂掉了肩上沾的瓷屑。
一次又一次,佳琪的脾气发得越来越没底。她发现这个男人的底线像棉花,看似冷硬,却从没想过伤害她——跑出去会被拉回来,发脾气不会被责骂,摔了东西也只会有人默默收拾。
那天晚上,她被男人抱着躺在床上,没再挣扎,只是盯着他的下巴发呆。心里的警惕像融雪似的慢慢化了——他或许是把她困在这里,却不会伤害他。
但是,他眼里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佳琪每天早上醒来,可以看见自己的脖颈,胸口,有些红色印记,肯定是他干的!
佳琪对着镜子叹了口气——总不能一直这样鸡同鸭讲,她咬咬牙,终于找了个看起来最温和的女佣,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桌上的俄语书,比划出“想学”的手势。
女佣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手把手教她发音。先是简单的“你好”,可佳琪舌头打卷,学了好几遍都别扭。女佣笑着摆摆手,换了句短句,一字一句带着她念,还冲她挤了挤眼,像是在说“这句简单又好用”。
佳琪跟着念了几遍,觉得发音顺了,刚好看见男人从外面进来,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对着他认真地重复了那句刚学会的俄语。
她本以为是礼貌的问候,却见男人猛地顿住脚步,深邃的眼眸瞬间亮了,原本冷硬的嘴角竟慢慢翘起来,连耳根都悄悄泛红。他快步走过来,伸手轻轻捏住她的手腕,用俄语快速说了一长串话,语气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甚至还低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发顶。
佳琪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发懵,直到瞥见不远处女佣捂着嘴偷笑的样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怕是被坑了。她红着脸想缩回手,却被男人更紧地攥住,他看着她的眼神软得像水,显然还沉浸在那句“老公我爱你”的喜悦里,半点没察觉她的窘迫。
佳琪对着男人比划了三天“学俄语”的手势——指着书本、对着自己的嘴,再重复几遍“俄语、俄语”,终于让男人皱着眉明白了她的意思。
隔天,家里就多了位戴着眼镜的女老师,专门用中俄双语教材教她。
佳琪学得很认真,从简单的问候到日常对话,进步飞快。一周后,她终于能磕磕绊绊地跟男人说上几句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天早餐时,佳琪攥着勺子,紧张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放下刀叉,眼底带着点笑意,清晰地吐出两个俄语单词,又用中文谐音重复了一遍:“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佳琪跟着念了一遍,心里像落了块小石子——相处半个月,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佳琪”佳琪指了指自己!却看见男人将她的名字写在了纸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叫什么!
可再想问别的,比如“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阿列克谢就会避开她的目光,要么沉默着给她夹菜,要么用一句“以后再说”轻轻带过。他从不拒绝她的提问,却也从不正面回答,只在她失落时,悄悄把剥好的水果推到她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