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进房间时,佳琪正缩在床沿发呆,听见脚步声转头,就见男人推门进来,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攥着被子的手指都泛了白。
男人没说话,只是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下一秒,温热的手臂就环住了她的腰,轻轻一带,将她整个人圈进了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结实又温暖,带着熟悉的雪松味,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佳琪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她能清晰感觉到男人平稳的心跳,还有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有用力,却带着不容挣脱的亲昵。
“恋人?还是夫妻?” 念头猛地冒出来,她盯着床幔上的花纹,脑子乱成一团。他熟练的姿态,分明是对亲近的人才有的模样;可这张深邃的外国面孔,还有语言不通的隔阂,又让她觉得荒唐。
她不敢动,身体绷得像块木板,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身后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僵硬,手臂轻轻松了松,却没放开,只是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动作轻得像安抚。
黑暗里,佳琪睁着眼,迷茫裹着一丝说不清的慌乱——如果他们真的是亲密的关系,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要用这种姿态待她?
佳琪试过旁敲侧击——故意对着女佣比划牵手的动作,用中文问“我和他,是不是这样?”;也试过在男人递水时,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皱着眉摇头,想让他看懂自己的困惑。可无论她怎么试探,女佣们要么笑着躲开,要么用生硬的中文说“不知道”,没有一个人肯松口。
只有男人依旧我行我素:早餐时会把她不爱吃的培根挑走,散步时会自然牵住她的手,晚上照旧把她圈在怀里睡觉。他好像完全没察觉她的纠结,也没打算解释什么,只按自己的节奏照顾她。
这天傍晚,佳琪看着男人递过来的俄语书籍,终于忍不住把书往桌上一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她说的话他听不懂,他的心思她猜不透,连最基本的“我们是什么关系”都问不明白,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
她转身走到露台,看着远处的夕阳,心里又闷又乱。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男人站在她身边,递过来一颗剥好的糖。佳琪没接,偏过头不看他,眼眶却有点发烫——她不是讨厌他的温柔,只是讨厌这种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的迷茫。
男人也不恼,只是含着那颗糖,将它强硬的渡到她的嘴里。
佳琪慌乱的后退,却被男人强势的搂住腰。他身材高大,她在他怀里,是那么娇小。
被圈在庄园里的第十天,除了吃饭就是和他睡觉,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是佳琪心里的烦躁的不行,这天终于憋成了火气。语言不通的憋闷、关系不明的迷茫,全都化作了带刺的试探——
她故意趁着保镖换班往门外冲,刚踩出铁门半步,手腕就被男人攥住,他没骂她,只用力将她拉回怀里,眼神冷得像结了冰,却没碰她一根手指;
吃饭时他想给她夹菜,她抬手就把碗往旁边推,碗沿撞在桌上发出脆响,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等她气消了,再重新盛一碗递过来。
到了晚上,他刚掀开被子,佳琪就蜷在床角瞪他,扯着被子喊“不许过来”,他顿了顿,还是走过去,单手钳制住她乱挥的手,另一只手稳稳将她圈进怀里,力道大得让她挣不脱,却没弄疼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