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社区档案员陈默翻出 20 年前红衣凶案卷宗,却见嫌疑人素描与镜中自己一模一样。死者指甲 DNA 初配她的样本,抽屉还莫名多出件旧红衣 —— 而外婆的旧日记,正藏着与首名受害者的关联。她是真凶的替罪羊,还是被遗忘的关键证人?
第一章:旧卷疑云
我叫陈默,在这当档案管理员五年了。
手里这本标着 “1999-2001 红衣连环杀人案” 的卷宗,是昨天刚从库房调出来的。
旁边的便利贴是我昨天写的, “P3 现场照 1 张,受害者右手握白菊,花瓣数 11;P15 嫌疑人侧写:女性,20-30 岁,有周期性记忆断层。”
这些细节,我记了五年。 不是刻意,是习惯。 就像记得每排档案柜的编号,记得三楼独居的刘大爷来查过三次社保记录,记得上次帮对门王阿姨找丢失的户口本时,她塞给我的那颗水果糖,糖纸是粉色的。
正想翻开 P3 确认照片细节,窗外突然传来喊声。
是社区的小吴,她扎着高马尾,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拍在玻璃上砰砰响: “陈默!快!中心花坛那边死人了!穿红衣服的!”
我的笔 “啪” 地掉在桌上。 脑子里第一反应不是 “死人”,是刚记在便利贴上的 “红衣”。
花坛离档案室不到一百米,沿途能听到晨练大妈的惊呼声。 老远就看到围着一圈人, 我挤进去时,法医正好蹲在地上,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拨开死者的手指。
那只手苍白得像泡过冷水的纸,指缝里攥着的,是一朵蔫掉的白菊。 两片花瓣散在旁边的草叶上,我盯着树 —— 一片,两片,三片…… 一共 11 片。
我下意识把怀里的卷宗抱得更紧, “让一让,无关人员退到线外!”
身后传来警察的呵斥声,我被人轻轻推了一把,踉跄着后退两步。 看着他们用塑料布盖住死者,看着那件红色连衣裙的衣角从布下露出来,我突然想起卷宗里的照片。
转身就往档案室跑。 推开门,我抓过卷宗,哗啦一下翻到 P3。
黑白照片里的场景,和刚才花坛里的画面,像复制粘贴出来的。
同样的红衣,同样攥在手里的白菊,甚至连死者躺的角度,都对着花坛中央那棵老槐树的方向。
我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便利贴,目光却扫到了卷宗的最后一页。 那是张嫌疑人素描。 画纸已经脆了,铅笔线条有些模糊,但五官轮廓很清晰。 柳叶眉,下颌线有点尖,左边嘴角下方有个不明显的小痣。
我僵在原地, 这张脸…… 我抬手摸自己的嘴角,指尖能碰到那颗藏在皮肤里的痣 —— 是我。
卷宗里的嫌疑人素描,画的是我。
脑子里突然闪回片段: 昏暗的房间,母亲蹲在地上打包行李,她的手在抖,塑料袋被揉得 “沙沙” 响,嘴里反复念着 “不能再待了”。
还有个模糊的声音,像是外婆的,说 “那件红衣服别带了,晦气”。
这些碎片,我记了十几年,却总也拼不完整。 医生说这是周期性记忆断层,可能是小时候受了刺激。 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连对王阿姨都没提过。
可现在,卷宗里的侧写明明白白写着 “有周期性记忆断层”,素描画着我的脸。 还有花坛里的死者,连白菊的花瓣数都和旧案一样。 这不是巧合。 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