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守着旧案卷宗的管理员,每天核对档案、贴便利贴,连吵架都没跟人吵过。 为什么 20 年前的旧案会找上我? 为什么嫌疑人素描会是我的脸?
我想报警,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如果我说,20 年前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素描,画的是我自己。 他们会信吗? 花坛里的死者,指甲缝里会不会真的有我的 DNA? 这些问题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脑子里, 我靠在档案柜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第二章:红衣惊现
脚步声停在门口时,我还没从地上站起来。 “请问是陈默吗?” 男人的声音很沉。
我抬头,看到两个穿警服的人站在门口。 前面的老刑警头发半白,眼角有很深的皱纹,警号开头是 “01”,看年纪应该是带队的。 他身后的年轻警察手里拿着笔记本,正盯着我看。
我赶紧把卷宗合上,往身后藏了藏:“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老刑警走进来,目光扫过桌上散落的便利贴,最后落在我攥紧的卷宗上:“我叫赵建军,市局刑警队的。今早中心花坛的命案,你到过现场?”
我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法医初步勘查,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的 DNA,和你入职时提交的体检样本,初步比对一致。” 赵建军的话像块冰,砸在我心上。
我倒抽一口冷气:“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那个死者!我昨天一整天都在整理档案,小吴可以作证!”
赵建军没接我的话,只是盯着我的眼睛:“我们没说你是凶手,只是例行询问。你最后一次见死者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和她发生过争执?”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入职体检是三年前的事了,样本怎么会出现在死者指甲缝里? 是有人故意放的?还是…… 我不敢往下想, “我真的没见过她,你们可以查监控,档案室门口就有监控,我今天除了去花坛看了一眼,就没离开过这里。”
赵建军点点头,让年轻警察去调监控,然后又问了我几个关于旧案的问题 —— 什么时候开始整理卷宗,有没有发现异常,有没有跟别人提过这件事。 我都一一答了,只是没说卷宗里的素描像我,也没说自己有记忆断层。 直觉告诉我,现在不能说,说了只会更麻烦。
突然想起体检报告,说不定是样本弄错了? 我拉开抽屉,想找当年的体检报告存根。 抽屉里堆着各种文件,有社区居民的档案复印件,有我记满细节的便利贴,还有半包没吃完的薄荷糖。
我把手伸到最里面,想摸到底下的文件夹,指尖却碰到了一片冰凉的布料。 不是纸张的触感,是丝绸的,滑滑的,带着点凉意。
我把那东西拉出来。 是件连衣裙。 红色的,布料很软,领口绣着细小的白色花纹,像是某种藤蔓。
我从来没买过这件衣服。 衣柜里全是素色的衬衫和牛仔裤,连件带花纹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这么扎眼的红色。
是谁放在我抽屉里的? 什么时候放的? 我盯着红衣领口的花纹,突然想起刚才赵建军的话 —— 死者穿的也是红色连衣裙。
心脏又开始狂跳,我赶紧把红衣扔回抽屉, 抽屉关到一半,又停住了。 我咬咬牙,又把它拎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衣服的标签还在,上面没有品牌名,只有一串手写的数字:“1999.10.23”。 1999 年。 正好是旧案开始的年份。 我倒吸一口冷气,把红衣重新叠好,塞回抽屉最深处,用文件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