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锁上抽屉，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的敲门声很轻，三下，停了停，又敲了两下。 “请问是陈默吗？我是隔壁‘旧时光书店’的林薇。” 女人的声音很软，带着点不确定。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门口的女人穿着米色风衣，手里抱着个牛皮纸文件夹，头发扎成低马尾，脸上戴着细框眼镜，看起来很文静。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递过来一张名片：“我知道今早的命案，也知道你在整理 20 年前的红衣案卷宗。我姐…… 是当年的第四名受害者。”
我盯着她手里的名片。 “旧时光书店 店主 林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寻找 1999-2001 红衣案真相”。
林薇像是看出了我的警惕，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泛黄的明信片，递到我面前：“这是我姐死前寄给我的，你看上面的图案。”
明信片的画面很简单，是用红色马克笔涂的一件连衣裙，领口的花纹，和我抽屉里那件红衣上的，一模一样。 “我姐寄这张明信片的时候，还在红棉服装厂上班，” 林薇的声音低了下去，“她说厂里有人欺负她，让我别担心，等她忙完就来看我。可没过多久，就传来她遇害的消息。”
我看着明信片上的红衣图案，又想起抽屉里的红衣，还有卷宗里的素描。 所有的线索，好像都缠在了一起，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查案？” 我问她。
林薇点点头，眼睛里带着点恳求：“我查了五年，只知道红棉厂和旧案有关，还知道当年负责案子的警察里，有个叫赵建军的。今天看到警察来找你，我猜你肯定发现了什么。陈默，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信我，但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 找出真凶，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我看着她手里的明信片，又想起抽屉里的红衣，还有赵建军说的 DNA 匹配。 如果我一个人查，说不定真的会被当成替罪羊。
林薇有她姐留下的线索，还有查了五年的经验，或许…… 我们可以一起查。
我拉开抽屉，把那张写着 “1999.10.23” 的红衣标签撕下来，递给林薇：“我抽屉里有件红衣，不是我的，标签上的日期是 1999 年。还有，卷宗里的嫌疑人素描…… 跟我长得一样。”
林薇接过标签，脸色瞬间变了。 她盯着标签上的数字，又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震惊：“1999 年 10 月 23 日，是我姐进红棉厂的日子。”
原来这件红衣，和林薇的姐姐，还有红棉厂，都有关系。
我看着林薇，又看了看抽屉里的红衣，突然下定了决心。 “好，” 我说，“我们一起查。但你得答应我，不管查到什么，都不能瞒着我。”
林薇用力点头，把明信片放在我桌上：“我不会瞒你。明天我们先去红棉厂旧址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当年的老工人，知道更多关于我姐和苏红的事。”
苏红。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 哦，是在旧案卷宗里，她是第一名受害者，红棉厂的员工。
我把明信片收好，放进卷宗里，然后锁上抽屉。
第三章：关联
我把六份受害者资料摊在档案室的长桌上。 每张 A4 纸都被我用蓝笔标了重点，边角折出整齐的印子 —— 这是五年档案管理员练出来的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