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恻恻地笑了，重新握紧了鼠标。
【沉默是金】，你给老子等着。
3
我就知道！那破协议里肯定藏着坑！
「晚上有个酒会，需要你出席。」沈斯年把一套礼服扔我床上，语气跟他让我签协议时一样，像在吩咐打印机加纸，「半小时后出发。」
我盯着床上那看起来贵得要死的礼服，脑子嗡一下：「等等？协议里有这一条？陪吃陪喝陪笑？这得加钱！」
他靠在门框上，眼神凉飕飕的：「补充协议第 22条，必要时需配合对方出席公开场合，维持夫妻形象。报酬已包含在总金额内。」
……狗资本家！算计到你奶奶头上了！
我咬牙切齿地换上那裙子，勒得我差点喘不上气，踩着高跟鞋像在踩高跷。
酒会场地比我想象的还离谱，水晶灯晃眼，人人脸上都挂着假笑，空气里香水味混着钞票味，腻得慌。
沈斯年这狗币倒是如鱼得水，一副冰山脸走哪儿都是焦点，我就跟在他旁边当个微笑挂件，脸都快笑僵了。
妈的，比连刷十次副本还累。
果然，地狱模式从来都是环环相扣的。
就在我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端着酒杯凑过来，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扫。
「沈总，这位是？以前没见过啊。」他笑着，话里带刺，「不像咱们圈子里的人，沈总从哪儿请来的……临时演员？」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点，好几道目光看过来。
我心头一紧，挽着沈斯年的手下意识收紧。
沈斯年没立刻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人。
那男人更来劲了，故意抬高声音：「沈总，不是我说，这种场合带个身份不明的人，不太合适吧？谁知道是不是冲着什么来的……」
我血往头上涌，气得想把手里的包砸他脸上。
但没等我发作，沈斯年动了。
他轻轻拍了拍我挽着他的手，示意我放松。然后他上前半步，把我稍稍挡在身后一点。
他看着那个男人，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李总，」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压人的冷意，「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苏淼淼。」
那姓李的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沈斯年会这么直接。
周围响起几声细微的抽气声。
沈斯年没理他，继续往下说，每个字都砸得清清楚楚。
「她是什么身份，轮不到你来过问。」
「至于合不合适……」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回那男人惨白的脸上。
「我说合适，就合适。」
整个角落安静得可怕。
那李总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端着酒杯的手都在抖，屁都不敢放一个。
沈斯年没再看他，低头看我，声音放缓了一点：「累不累？要不要去那边坐一下？」
我愣愣地看着他，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
他刚才……是在维护我？
就因为我顶着「沈夫人」这个头衔？
直到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我还有点没回过神。
沈斯年给我拿了杯果汁，自己站在旁边跟另一个人说话。
我看着他冷静的侧脸，脑子里乱糟糟的。
刚才他那副样子，和游戏里守着我尸体说「我的人头只有我能收」时……莫名重合。
